林母听了这才舒展了眉头,林父见元容颤颤巍巍地站在一边,时不时用手摸下微微隆起的肚子,便开口道:“如今你也是有身子的人,哪里总能站着,快坐下罢。”元容早就觉得两腿发酸,听见这话宛如天籁之音一般,忙行了礼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
林母见状不禁回头剜了林父一眼,林父只当不知,问了元容几句林学刚的学业事情,就叫她回屋去。林母正想让元容伺候早饭,谁知林父开了口打发元容回去。林母只得把话憋回去了,眼看元容走到了门口,林母忙开口道:“今日得空再做个香袋罢。”元容只得应了声。
林父见元容出去了,才骂林母道:“你怎么这么不省事,她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你还叫她操劳,若是小产了,我看你问谁要孙子去。”
林母撇嘴道:“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想当初我们儿子是个举人,找个门路也能做上个县令。就是亲家老爷不给他寻门路就罢了,又非要他考什么会试。因你们都应承说好,我便也动了心思指望儿子能考个大官回来,谁知媳妇进门后又三天哭两天闹的,儿子也没了心思读书,一味的关着门哄她,连那什么劳什子的考试也没考过。媳妇不说劝劝也就罢了,反而纵着他还叫他再考,白耽误了这两年。”
林父喝道:“你这个眼皮子浅的婆子懂什么?媳妇如今也懂事了,每日看着学刚读书有什么不好。学刚若是将来考上了贡生才叫有了前途,说不定还能给你挣个诰命夫人什么的,你也能跟着沾沾光。若是做了那七品县令,不知道哪辈子才能升官呢。”
林母道:“我若是得了个诰命夫人岂不是就同亲家母一般了,可惜咱没闺女,要不然也能嫁给王爷什么的。”
林父骂道:“你这个死老婆子成日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就是诰命夫人也轮不到你闺女嫁王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天天充太太呢。”
林母见林父发火便不敢言语,林父又道:“媳妇如今有了几个月身子,以后针线活计不要叫她做了。你若是能做就做一些,若是不能做还有几个小丫头呢,叫她们做去。每隔几日就做一次鱼肉给媳妇补身子。”
林母小声嘟囔道:“我还成日没肉吃呢。”
林父骂道:“你吃肉有屁用,你吃肉能生个蛋出来啊?”林母听了缩了脖子不敢做声。林父越发生气,指着她骂道:“你也不想想你之前的日子,破草屋子里住着,家里只有几亩薄地,纵使我起早天黑死命苦干也赚不到几个钱。还不是后来媳妇嫁过来了,亲家又给了房子又给了地,家里也有几个小丫头伺候,这才让我们老了有了栖息之所,又不用每日劳作。你当了几天夫人享了几天福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别忘了这屋子这地还有这满院子的丫鬟都是媳妇的陪嫁,你若是惹恼了她,或是让丫头回去告诉了亲家,看不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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