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沈雪峰送走以后, 徐鸿达感觉身心疲惫,简单梳洗下倒头就睡,一觉就到了日上三竿。刚起来还未等吃茶饭, 国子监就来人了,说是来送明日金殿传胪穿的衣裳。徐鸿达忙亲自到外迎接,见来的是隔壁的国子监祭酒马德诚。
只见马德诚后头跟着两个小厮,分别捧着托盘, 上面放着二梁冠、纱帽、朝靴、氈袜等物, 从头到脚都配的十分齐全, 连腰上的挂饰都不缺。
徐鸿达连忙将马德诚迎到正厅, 马德诚笑道:“今日一早殿试榜单揭晓,恭喜志远高中状元。”
虽然见那衣裳徐鸿达已猜中几分,但亲耳听到仍喜不自禁, 连忙向马德诚道谢。马德诚笑道“原是要进士自己去国子监领衣裳的,但我见到你的名字, 就去将状元冠服要了过来, 想着得亲自向你道喜, 顺便沾沾你这新科状元的喜气。”
徐鸿达此时已经极力掩饰自己心里的喜悦, 面上还故作震惊:“多谢马兄给我带来这样的好消息,原本我还以为明日金殿传胪时才能知晓名次呢。”
马德诚解释道:“我朝天子十分重视金殿传胪的仪式, 也是对天下读书人的一种激励。因此金殿传胪时, 状元和其他进士着装都有严规定的。旁的进士还穿你们前日一起领的进士巾服, 明天你可是独一份。”
徐鸿达连忙谦虚几句, 又打听道:“不知榜眼和探花是哪位贡士?”
马德诚笑道:“说起榜眼和探花还有个有趣儿的事, 前十名的文章送到御前,你这个第一甲第一名是皇上亲手在试卷右上角朱批的。可到了榜眼和探花那,皇上有些犹豫了,你猜为何?”
徐鸿达犹豫了片刻,小声问:“难道是不相上下,难以取舍?”
马德诚笑道:“其实两篇文章明显其中一篇更胜一筹,可惜的是文章做的略为中庸一些的那个贡士已过不惑之年,据说头发都有些白了。本朝一直以来有挑选年轻貌美的人为沿街探花郎的传统,于是便把那位不惑之年的贡士点为第二名,让沈太傅的小儿子沈雪峰做了探花郎。”
“沈雪峰?”徐鸿达感觉眼前一黑,按照历来的传统,一甲的三人都是要去翰林做编修的,想想以后自己每天都和那个时不时的有些抽风的沈雪峰在一起,徐鸿达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马德诚还以为徐鸿达是对沈雪峰好奇呢,忙介绍说:“沈雪峰今年才十八岁,年少貌美读书又好家教也严,照理说应该是个温柔懂礼的少年。可不知怎的,许是物极必反,沈太傅一家子都为人做事都十分严肃,偏生到沈雪峰这,不仅性跳脱,行事也有些放荡不羁。打他十六岁起,沈夫人就给他相看亲事,到现在还没听说相中哪家姑娘,挑剔的很。”
徐鸿达想起沈雪峰对自己菜肴的热爱,对青青画卷的追捧,他已经能遇见自己一片黑暗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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