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爹哎,俺们家的那只老公鸡还好吗?俺手里攒了点钱,按照几年前来说,购买一头小牛了,不知道现在小牛还是这个价吗?俺最近已经托回乡的兄弟把银子给带回去了,随着银子有兄弟写的张字条,本来想带信件的,但是兄弟走得急,大家有太多东西要带了,没好意思说,就等着下一趟再有兄弟走让兄弟带……
每一天就这样过,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盯着敌军和敌军的炮灰。
在三年的第一个月。
这个位于孤山上的小据点没食物没武器,守不住了。部队决定撤退,但撤退也不是这么简单的,需要有人留下来拖住身后的敌人。
二愣子所在的小队当仁不让的抢走了这个任务。
送死嗨。
谁不知道呢。
但没办法啊,总要有人去的。
最后的弹药和食物被悉数留了下来,大部队轻装从简,快速离开了。百人小队在坚守过三天之后,减员一半。剩下的几个人将所有东西聚在一起大吃大喝一番,约好了说反正大部队也走了,现在就这么几个人,也不他娘的一枪一枪放,直接化被动为主动,突袭去吧!
这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四十七个人胡吃海塞,又喝了酒,半夜到了点儿,一起拿着炸药包就摸向敌军的营地。
一开始的计划说好了是班长上的。
班长班长,思想要先进,行为要果决,这样也才能起到一个带头的作用嘛!
而且说实话,天天打战天天看着人死,一百个人中死到只剩下四十七个,两个熟面孔就有一个要画上红叉叉,就算一开始害怕,到了现在也麻木了。
打仗这事,孬种是干不好的!
大家都是真爷们,头掉下来碗大个疤,眼睛也不待眨一下的!
二愣子在泥浆里小心翼翼地匍匐着。
天上大雨倾盆,周围时不时就是地方探哨扫来的一睃子弹。
没中,没中,没中,还是没中!
瞎了个JB的什么准头。
二愣子在心里讪笑,心忖着这妈了个逼的,要是他们的装备换着我们来用,早就就这一窝的人全部突突突突突突掉了!
天地里只有月光和敌营的火光。
大雨夹着细碎的石头和沙子打在脸上。
毒蚊子和毒虫子就大咧咧地在士兵沾着泥水的脸上吸血。
在山里带上一年,脸皮就会比城墙还要厚。
匍匐着的所有人都没拿这当一回事,蚊子那根又细又小的JB还不知道刺不刺得进去呢。
他们看着月光估着时间,看着火光算着敌营换班的距离。
时间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有时候它总会给人制造一些错觉,比如说一辈子那样长吧?可它能和一刹那那样短;比如说一刹那够短了吧?可是它能和一辈子那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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