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在厨房里回道:“好,你小心点。”
灶台后面的树枝快烧完了,她从院子中抱了几堆进来。
拍了拍衣裙上的木屑,端在厨房门口理野菜。
往后难找的野菜越来越少,不过菜地里的也快能吃了。
理好野菜切碎,对着黑面和细面,撒一点点盐进去,每天必不可少的野菜饼。
沈榕山回来时,锅里的热水正好烧开了。
“温禾,你看。”
他像献宝似的,捧着一捧红色的果子出现在她面前。
季温禾低头看去:“野果子?”
有点像她以前吃过的覆盆子。
“沈大哥,这是山莓还是覆盆子?”
沈榕山将它放进盆里,倒了一瓢清水进去清洗:“我们农家人叫山莓,镇上大夫和酿酒铺子叫覆盆子。”
他洗好一个递到她嘴边:“酸酸甜甜的,只摘到这些,其它都被鸟给吃了。”
山里的野果子很多,但是等不到他们去摘,有些没熟的就被鸟给吃了。
季温禾拿起一颗递到他嘴边,见他张口吃下,笑道:“好吃吗?”
“嗯,好吃。”
她笑得更开心:“我也觉得好吃。”
把盆里的果子捞进碗里:“给他们留几个,可惜了,山上要是多的话,咱们能采去镇上卖。”
“我知道这种果子能做成药材,没想到还能酿成酒。”
以前在水果店买过一盒,贵死了,五十块钱一盒,同事说她大冤种。
也就吃过那一次,可能是因为她们那个地方覆盆子少,所以卖得才贵吧。
“温禾,木耳丝怎么做?”沈榕山问。
“你先把木耳切丝,一会儿倒进锅里煮熟,在倒进凉水里。”
“好。”
他拿着菜刀把泡发的木耳切成丝,接着说道。
“我们农家人一直叫山莓,有次我去酒铺打酒给师父,见到有人带着半篮子的山莓去铺子里卖。”
“听那里的老板说起,以前有个人上山砍柴时,因为口渴吃了山莓,竟意外治好了他夜里常常起夜的习惯。”
“后来他就每天都吃这种果子,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覆盆子。”
季温禾吃着果子,不解地问:“那为什么叫覆盆子,没懂。”
沈榕山抬眸望了她一眼:“等你吃完我再说。”
“没事,你说吧。”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还有什么经受不住的。
他说:“吃了山莓后,不用常常起夜,用不到尿盆,就把尿盆翻覆过去,扔在一边不用了,所以叫覆盆子。”
“我也是听酒铺的老板说得,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估摸着是瞎编的,你别当真,该吃吃。”
季温禾吃完手中的便不再吃了,剩下的留给两双胞胎。
指着旁边的辣子:“切小一点,一会儿分两下,拌木耳丝,再炒个腌肉。”
“好。”沈榕山切好辣子,木耳丝放进锅里煮熟,捞出过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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