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们齐聚候客厅的时候,倪宽找了一个小角落一坐,远远避开正在飞吐唾沫星子的宁福生,生怕被他那飞扬跋扈的骄傲给气晕。
宁福生正骄傲地跟人显摆他的弟子是如何如何优秀,题目全都是上上,没有一个得中上,更没有下下的。
正当大部分人正在以鄙视的眼神向他致敬时,门口外有人大喊一声:“大王刘弗陵驾到!”
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惊讶地站立起来。
宁福生更是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道:“大王?大王怎么会来这里?”
倪宽骤然心胸宽阔起来,他笑着对宁福生说到:“想知道大王为何前来吗?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秋后的蚂蚱!”
“你!你才是蚂蚱!”宁福生气得双目瞪圆,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眼白。
倪宽来到学识堂大殿的时候,刘弗陵已经开始了训话:“孔夫子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父皇同样经常教导我,权衡之术在乎公平,犹如秤砣两侧,均匀两方,方能担当重负。我今日前来便是代表父皇,前来观礼,虽然名头上是监官,但弗陵年少,各位师父又都是学识渊博的大儒,弗陵当以士子学生的身份聆听,还望各位师父能够容许。”
主考官宁秀的脸快要窘迫地要哭了。这些时日,靠着主考官的身份,他已经得了不少的好处,在他心目中,不经过笔试和论辩赛,就已经排除了前三甲。这前三甲有个鲜明的排列方式,便是他们孝敬自己的银钱数额。
本来觉得胜券在握,走走过场,就能帮着那些人办妥此事,没想到朝廷竟然派来监官了。你说派谁来不行啊,多少塞点儿银子,自己少赚一些,这事儿也能蒙混过关。可是,刘弗陵可是皇子,跟陛下是穿一条裤子的。堂而皇之地行贿,他一定会告诉陛下。到时候自己就真的被推上断头台了。
不但他心急如焚,宁福生那些心中早已握有胜券的人都慌了马脚,心里面都堵了大石头,压得他们喘不上气来。
他们少数人遭了殃,绝大多数人却乐了。
倪宽更是开心,本来还在担心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没想到事情竟然有了转机。
瞧着宁福生的胖脸憋得通红,倪宽的内心暗爽无比。
你也有今日!
刘弗陵坐在主考官的位子上,态度却是异常谦卑。
主考官宁秀望着本该属于自己的位子,却不是尴尬地努力挤出笑脸来回应着刘弗陵的问话。
“不知道这个论辩会有什么程式?”wǎānshμ5.ξa
“回大王的话,按照笔试成绩的次序,成绩靠前的优先抽签,从排在名次后面的队伍里抽出对打队伍,两队为一组,依次进入论辩会场。之后便是针对抽取的命题进行辩论。”
刘弗陵问到:“题目一共有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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