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六十道,各道题不雷同,所以一定会确保公平。”
刘弗陵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其他。
宁秀和宁福生对望一眼,顿时将那份担心放下了。毕竟到时候抽签的时候,宁秀会在签上做文章,让宁福生专门抽那个他们提前准备好的签字,就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他们已经将备选题目背得滚瓜烂熟,还害怕什么呢?
经过一轮抽签,各自队伍都匹配了队伍。宁福生果然抽到了倪宽的队伍。仇人狭路相逢分外眼红。宁福生似乎已经看到了倪宽的学子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了。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为了让刘弗陵适应一下他们这场论辩会,宁秀竟临时改变策略,让本来排名在后的几个组先召开论辩,他目的是想通过这些无聊的论辩会赶走这个临时空降的监官。
眼看着就要轮到宁福生和倪宽的战队了,刘弗陵突然发现了其中的猫腻便果断打断了现场的比赛。
“宁博士,我发现一些需要改进之处,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弗陵发话了,那还能让他不当讲啊。
宁秀苦瓜着脸挤出微笑说到:“请大王训话。”
“其一,师父们应该背对论辩赛,以免考生从他们师父的表情上得到一些什么暗示。”
“正是!”宁秀觉得此事无关大雅,就算让这些师父都如同猴子般倒挂着都无所谓。
“其二,这些考题我觉得有些偏离当下朝政了。父皇说过春闱论辩赛的目的是为朝廷培养栋梁之材,而非书上谈兵之徒。我以为,要考的话应该考当下朝政,而非书本上的经义。”
刘弗陵这么一说,宁秀和宁福生几乎同时把脸拉了下来。
早知道就不给他预热时间了,直接让宁福生的队伍首个出场,把倪宽的队伍干挺。
两人戏剧般变化,台下的师父们却微微点头称赞,不少人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虽然也有一些少数人皱眉头摇头晃脑。
刚刚站在一侧的刘病已五人却几乎要欢呼着蹦跳起来。本来他们还未弄不到考题而担忧,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监官竟然解了自己的忧愁。
真是大喜过望啊。
宁秀急忙扳回一局:“大王,其实论辩会更应该着重于书本的基础知识,若非此考验,等到明年的时候,也是这般的话,会直接诱导学子们不再注重书本知识,不好好研究儒家经义,那样的话恐怕南辕北辙,与陛下选拔人才的初衷背道而驰啊。望大王三思。”
刘弗陵听了,只是沉吟片刻便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宁秀和宁福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惊吓已经让两人吓出了冷汗,忙趁机擦把额头上的汗珠。
可没等他们喘口舒缓的气,却听得刘弗陵说到:“五道题可以有四道考知识,但分值只能占到四成,剩下的辩论题由我来出吧,占比六成。”
宁秀和宁福生的脸都要绿了,台下患此症状的还有几位。δhu五.lá
刘病已环顾四周,心里暗叹:这病得治了。
“当当当”随着晨钟的敲响,这一轮的比赛开始了。
宁福生的学子先抽题。在比赛前宁福生就嘱咐他们了:“签桶里每轮比赛只要十根签。给我们的签都是用手指印上了油儿,只要借助好的角度便可看到。你们要做的就是先把没有抹油的签全都用完。这样等他们抽的时候,无论抽哪一个都是我们事先准备的。你们要知道没有抹油的都是奇难的,而抹油的都是十分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