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开蓝熙书晃荡着袍袖直奔蓝熙文。
“本来好好的,刚才听到后吊窗外面有野猫什么,兄弟好奇一拉后吊窗,也不知看到什么,忽然的惊厥晕倒,我的天啊!他本来就有惊吓过度神志不清的老毛病,好多年不犯了,谁承想竟在你这知客家犯病了,这可如何是好!”蓝熙书抖搂着手,跟在刘掌柜身后急得团团转。
刘掌柜的心一下子落肚里了,捋着山羊胡大马猴一样凑上了蓝熙文。
真是节骨眼儿,蓝熙文忽然的一咕噜脑袋,嘤嘤的**一声醒转了过来,刘掌柜冷不丁又是一哆嗦,只见蓝熙文费劲的抬起脑袋,失神的眼睛迷瞪瞪直愣愣的冲着刘掌柜就不转了:“猴大爷也在啊!哥哥呢!”
“哥在这儿!这不是猴大爷,这是刘掌柜!”蓝熙书拼演技拼服了,歉意的对着刘掌柜苦笑一下,紧忙上前一把抱住蓝熙文的脑袋搂在胸前:“文文!你可吓死哥了!怎么了?好点儿了没?”
刘掌柜心提溜起来了,佝偻着腰,咽了口唾沫眼睛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蓝熙文。
“哥!哥!我头好----好疼,好---晕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好----难受啊!”蓝熙文软弱无力的靠在蓝熙书胸前,眯着眼睛慢慢的在蓝熙书怀里拨楞着脑袋,一副两耳不知窗外事的失忆表情。
刘掌柜的心呱嗒又落肚里了。
几经惊吓,刘掌柜抗惊吓能力明显增强,从惊吓中快速自我修复能力也是明显增强。
“有点麻烦!”刘掌柜摇头晃屁股捋着胡子左右看蓝熙文,一副见多识广的表情:“此乃惊吓所致,以前也是见过的,无甚好法子,开些调养的中药,慢慢来!”
“刘掌柜所言极是,兄弟每次犯病没个一年半载好不利索的,我们老家的大夫都是知根知底了解兄弟的病根,现在身在他乡,这可如何是好!”
蓝熙书轻轻拍打着蓝熙文的头,加以安抚,蓝熙文沉沉的把头埋在蓝熙书怀里,嘤嘤细声,仿似不适有所缓解。
“客官别慌,老刘倒是知道虎牙口镇上有个王大夫因老婆犯有头疾对这类病情有所研究,在这方圆几十里也是口碑甚好的!”
真上道!蓝熙书暗赞了一声!
“那那就烦劳刘掌柜了。”蓝熙书大喜过望,一再拱手致谢:“远吗?”
“不远,隔着三五铺子,老刘不才也是有些交情的!”刘掌柜找着感觉了,摇头晃膀腐酸劲儿上来了,也就是知客家开张,人家王大夫看街坊邻居的率备了薄礼恭贺开张大吉的交情。
“这就好!这就好!”蓝熙书长吁了口气,矮身就背蓝熙文:“文文忍忍啊!哥带你去看大夫,看了大夫头就不疼了。”
蓝熙文软哒哒的趴在蓝熙书背上,刘掌柜虚扶了一把,一脸古道热肠:“我带客官去,刚住进小店令弟就犯了旧疾,老刘感同身受!走走!”
蓝熙书一直身,背起蓝熙文,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包袱,刘掌柜飞快的一抬眼,他发现蓝熙书没带那把佩刀,心里一下子踏实了很多。
踢踢踏踏,蓝熙书背着蓝熙文往外走,刘掌柜的吆喝:“小文!小文!打灯笼!王记药铺!”
小伙计也不知在哪儿应了一声,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就出来了。
“咋了这是?掌柜的,客官!这是?”
“快打灯笼,小客官犯病了,去王记药铺!还愣着干嘛!快去!睡癔症了你!”刘掌柜的扶着楼梯紧跟蓝熙书的步伐,跟的有点儿喘。
一节一节的楼梯颠簸,蓝熙文哼哼着脑袋在蓝熙书背上晃来晃去的享受着。
紧走几步蓝熙书就两手托着蓝熙文的屁股往上纵一纵,蓝熙文跟着软哒哒的逛荡着,腿在蓝熙书的腰间荡着,蓝熙书托着触感很奇妙的蓝熙文翘臀,心神也跟着荡着!
“夜里风寒,不成!病人哪经得起折腾!”刘掌柜忽然拔高了声线:“小文!袍子找件袍子!”
蓝熙书明显的感觉到了蓝熙文胸前软乎乎的凶器袭背,心里头说不说来的一阵阵发紧,台词也不加了,心思感觉都放在后背上了,他甚至希望赶往王记药铺的路途更远些。
“备马吗?”走到堂口,刘掌柜小跑着追着问。
“不是不远吗?别耽误了,我背着就成!”蓝熙书巴不得这样背着地老天荒呢,哪能备马:“我哥们儿的马烦劳费心好生伺候着,唉!我看一时半会儿的难说,回头兄弟好转了,在店里将养好点!掌柜的,放心,差不了你的银子!”
蓝熙书必须给这个大马猴一个定心丸。
刘掌柜的还真就吃了:“客官哪里话,出门在外的都有个不容易,来!”刘掌柜接过小文递过来的棉斗篷盖在了蓝熙文身上,并虚扶着跟着迈出了门槛儿。
外面一通黑,雪化阴冷的街道,只有几个大户商铺的悬灯杆上灯笼昏昏,小文擎着大号的灯笼紧跑慢赶的在前引路,蓝熙书大步流星脚步声通通通响在了青石板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