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妈妈这次打算起诉的案件,矿产公司之所以给付这样低的赔偿,其实是因为这次赤黄星矿难发生的原因,是遇难矿工为了节省工作事件,没有按照工程师的指示清除矿道废气,导致废气爆燃。
从这个角度看,按照联邦相关法律规定…”
“按照相关法律规定,也许这些遇难矿工家属,还应该赔付矿产公司因为他们死去亲人的疏忽,造成的损失对吗,”弓亚美直视着母亲的眼睛,倔强的chā话说:“但妈妈,即便没有了法律依据,你现在还是站在遇难矿工家属一边,为他们提供无偿的法律援助。
因为你心里追求公平、正义的理念,让你没有办法无视那些生活陷入困顿的贫困、无助的人。
和你差不多能力的执业律师执业几十年后报酬是多少,你又是多少,牺牲了这么多物资的利益,你觉得值得吗?
不知道你怎么想,但作为你的nv儿,我觉得你这么做很值得,因为你让你的孩,有了一个值得效仿和骄傲的妈妈。
妈,有些事情的确是值得我们从很多多角度去审视,但审视完之后,有时即便知道自己继续坚持是很愚蠢的,但我们仍然会坚持原本的想法,只是因为我们觉得那是值得的。”
“但是我亲爱的nv儿,我的坚持只是损失一些财富上的利益,”荀美静沉默了一会,第一次用一种仿佛平等的目光,望着弓亚美低声说道:“而你的坚持,却可能会令你损失自由、前途甚至,甚至生命。”
“妈妈,你有你的选择,而我有我的,”弓亚美沉静的回答说:“我尊敬你的选择,所以请你也尊敬我的。
何况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可怕,我信奉的是‘政fǔ存在的价值是为人民服务’这一种温和自由主义,而不是宣扬暴力抗争的极端自由主义。
我以后的理想,可是成为一名民主政治家或议员,而不是恐怖主义分。”
听着弓亚美和荀美静之间无意发生这段对话,弓亚明恍然知道了,妹妹的坚持和那些对社会的莫名其妙责任感,到底遗传自哪里。
听到最后,眼看母亲好像就要被说服,他忍不住说道:“政fǔ可以,也的确应该给普罗大众相对公平的民主,但‘政fǔ存在的价值是为人民服务’这理论实在太偏jī了。
亚美,你这样的思想,很容易会因为某个孤立的不公平事件,就否定一个政fǔ存在的所有价值,表面看很有道理,但其实和极端自由主义的无政fǔ主义,只有一线之隔。
要知道绝对的正义是不会存在的,任何正义都只能是相对的…”
“所以哥哥,像您这样的联邦,联邦未来的jīng英的利益,就应该被政fǔ提供的‘相对正义’所庇护,”弓亚美用一种讥讽的口ěn,打断弓亚明的话说道:“而那些在赤黄星整日卖命工作,只为家人换取温饱的无用矿工,就要成为‘相对正义’的牺牲品是吗?”
“亚美,你这是偷换概念,我所说的‘相对正义’是没有目标xìng的,随机的,”弓亚明皱着眉头回答说:“为了社会的相对正义,被牺牲掉利益者可能是社会的任何个体。”
“但你无法否认,和你相比,赤黄星那些从事简单的体力工作,缺乏高端知识和能力的矿工,可能被你所谓的‘相对正义’牺牲掉的几率要大的多。”弓亚美毫不退让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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