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问不出什么想查的事情,萧家鼎他们正准备告辞,费老爷突然又从屋里冲了出来,说道:“他说过要杀他媳妇,果然杀了。他这畜生,说话算话,老子佩服他!我也说过,你要杀人,王法不容。你要偿命的!我说话算不算话,就看你们衙门了!他要真杀了人,送他上刑场,我们不会收尸的,让野狗拖走好了!要是没杀,我也不认这个逆子,让他自生自灭……!”
他一边说着,费母赶紧让几个丫鬟赶紧连拉带拽将他弄进了屋里。
萧家鼎心头一动,问费母道:“费锦说过要杀他媳妇?”
“说过,而且不止一次,说他媳妇偷人,又说他媳妇吃醋不准他纳妾,这些哪有的事情嘛,他媳妇那是正二八经的贤淑良德的好女子,打死我们也不相信她会作出那样的事情的。”
萧家鼎听了之后,觉得这案子多少有些蹊跷,如果不看证据,单从凶手父母所述来看,费锦有杀妻的动机,而且他是报案人,有杀人的时间。证据是可以通过调查收集来弥补齐备的,但是动机和时间则是客观的,客观的东西总是更能让人警觉。所以萧家鼎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安。
他沉吟片刻,到底还是对老妇道:“你儿子杀人的那个房子还在吗?我想去看看。”
既然有疑虑,他想去现场了解更多一些东西,以便确定心中所想是不是真的。
费母忙道:“在在,那房子一直锁着,那房子是买给他们的,他们还没有孩子,儿媳死了,儿子被抓了,房子就一直空着,也没有打扫过,他爹说懒得管他的事情,等他要是被砍头了,就低价直接卖出去。”
萧家鼎心中一喜,这样更能了解案件真实面目。于是,费母带着两个丫鬟,陪着他和衙门捕头一起去了现场。
现场这座小宅院距离他父母家不算远,拐过一条街就到了。看来,他父亲所说的对他死心了还是气话,买房子都不愿意太远,希望相互还是有个照应。可惜还是没有能如愿。
费母打开了房门,萧家鼎推门进去,院子很小,凶杀发生在卧室里,推门进去,便闻到一股血腥味。时间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这血腥味竟然还没有消散,一来因为门窗紧闭,二来因为砍断脖子,血流太多。萧家鼎看过现场笔录,当时卧室大门是开着的,按照记忆,把房门推开了,便看见地上暗红色的一滩痕迹,早已经干涸龟裂成壳了。屋里陈设都还是很整齐的。陈设也还不错,看得出应该是个小康之家。看来分家的时候,费老爷还是给儿子分了不少好东西。
萧家鼎的目光在屋里慢慢扫视,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血手印上,那血手印在桌子上和床沿上,其中桌子上的一枚最为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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