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侯见着方都督便直称舅爷,方都督也满脸是笑。当时奴婢正院服侍温阳县主,这些都是听蒋千户说,好像两个人气氛倒都还好,只是扬名伯神色有些不好,方都督便让扬名伯跪下给临安侯磕三个响头,扬名伯跪也跪了,临安侯倒很是感慨样子,还没等临安侯说话儿,方都督便笑说,‘一条命都是父母给,这小子拿出一条命就敢西北不管天不管地地闯,实是没将父母放眼里。让景哥儿跪下来给父亲磕三个头,算是全了父子情谊了’。听蒋千户说,临安侯脸登时就绿了。”
方皇后笑起来,自己儿子一个姓方,一个姓冯,还剩个庶子撑脸面,贺琰一张脸往后要么绿,要么白,反正再也红润不起来了。
行昭乖乖地坐杌凳上,低垂了头,手里头揪着衣角,耳边又听蒋明英后话:“后来临安侯问扬名伯什么时候回去住,扬名伯沉声半晌没言语,方都督也不说话,就等着扬名伯说。隔了半晌,扬名伯才说‘看守托合其如今是重中之重,若是出了什么闪失,既辜负了皇上一片苦心,又堕了名声。”,将圣命拿出来,左说右说也没定下个准信,临安侯却也不好说什么了。”
“今儿个去临安侯府,方都督将信笺拿到了吗?”方皇后渐敛了笑,言归正传。
蒋明英蹙着眉头想了想,终是轻轻摇头,再恭谨道:“估摸着是没有。方都督与扬名伯约莫正院停了一个时辰,临安侯到正院来了。”
光明正大地带着人,牵着马夜探侯府,不得不说方祈胆子大,一个时辰,几个大老爷们翻偌大一个侯府,肯定翻不出什么名堂出来。这么短时间内就偃旗息鼓,要么是一翻就翻到了,要么是笃定自己翻不到了
“蒋千户别山里头找到一个盛着碳黑纸灰铜盆里头有一片儿纸没烧着,上头赫然就是方都督笔迹,应当是贺琰将信笺都烧了。”
蒋明英语气平缓地补充道。
方皇后心头一沉,都烧了?凭一张纸片能证明个什么来?昨儿个方祈回来,今儿个贺琰就把信烧了,脑子转得倒也!
陡然念头一转,抓到蒋明英前番话里两个字儿。
“贺琰到正院里来了?他见到行昭了?”
蒋明英没答话,是行昭接话儿。
“是阿妩见到临安侯了。”行昭边温声说着边将茶盅放小案上,抬头望着方皇后笑说:“临安侯说阿妩说了很多,说了母亲往常事儿,说了阿妩小时候事儿,说了他少时事儿,说了他身不由己,也说了他悔不当初。”
小娘子一抬头,方皇后才看到行昭眼眶红红,一张小脸白白净净两颊边儿却又酡红,看样子是狠狠哭了一场。
贺琰竟然还有脸来见阿妩!
恬不知耻!
枉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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