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当事情像葫芦伏水面上,摁下一头,另一头就翘起来时候吗?一失足成千古恨,应邑逼得紧,他只有去逼方福,两个女人争斗里,他找不到平衡,方家已经得罪完了,他如若还不坚定地站应邑那头,顾太后也不可能放过他。
可方福死,并不是他错!
是她自己蠢,是方祈不争气,是应邑逼得紧
是天意,生死由命,是阎王爷要方福下去陪他,与他何干!
还是长子失踪,幼女离家时候?
还是太夫人这几日一直没有舒展开眉头,还有府里头几道雷厉风行吩咐下去禁令时候?
贺琰长长叹了口气,阖了眼,方福圆圆白白模样便绰绰地浮现了黑暗中,贺琰心头一紧,重重甩了甩头,方福脸却脑海里变得愈渐清晰起来,未语先笑唇角,闪烁着温柔光芒眼睛,胖乎乎手腕,一点一点地成形。
廊间八宝琉璃风铃“叮铃铃”地响得清脆,应邑靠贺琰怀里,轻喃了一句,说得模模糊糊,贺琰强迫自己佝下头曲认真地听,却还是只能听见“嗡嗡”声音。
一时间,两人皆静默无话。
西北战事是战是和,尚商榷之中,但到底西北已经趋于平稳了,二皇子选妃这件大事就又重提上了日程。
“二皇子生辰仲夏,听淑妃娘娘说西北那边儿都是算虚岁,照这样算起来,二皇子就十六岁了!嫔妾长余杭,没听过这样说法,也不知道算得对不对”王嫔端谨地坐下首,眼眸亮极了,一眨一眨地望着方皇后,十分合时宜模样。
方皇后也笑,却是微敛眼睑,笑得自矜:“是有这样说法。淑妃家和平西关挨得近,那一块儿都是这样算小郎君年纪。”
王嫔见方皇后也不接话,也不泄气,身子继续往前探了探,一双杏眼睁得大大,惊呼一声:“那照这样算,西北儿郎们成亲时不就十七八了吗?放余杭,十七八岁都能做父亲了!”
方皇后抿嘴一笑,并没接茬。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德妃笑嘻嘻地打圆场:“那我们家四皇子算起来岂不是有十二岁了?怪道他一天都嫌嫔妾管他管过了,唠唠叨叨个没完”陈德妃银铃似声音啰啰嗦嗦,却让王嫔感激地投过去一眼。
德妃止了话头,一转首看见行昭带着帏帽踏过门槛进来,又笑着招呼:“温阳县主今儿个怎么来得这样晚?往常行早礼时候,不都是避到花间去描红吗?”
“张院判过来给臣女上药,耽搁了时辰。”方皇后一向不喜欢这些莺莺燕燕,行昭自然也回答得言简意赅,又挨个儿福过了身,便恭谨地坐到了方皇后身边儿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