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恽毓鼎之事还算是旁敲侧击的话,那宝均的出完劻的直接攻击。听到“载振”两字,奕劻不住地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皇上,有人要陷害奴才啊……”
大殿里群情激荡,但激荡只体现在众人的内心,在表面上,大臣们个个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奕劻的那些个党羽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林广宇只盯着下面的众人看,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扫来扫去,看得众臣心里一阵毛。时候愈久,林广宇作为上位者的权势和威严愈重,很多大臣都已经忘记了皇帝在一年多前是如何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好哇,好哇……真是朕的好臣子,都很有想法。”林广宇不怒反笑,但回荡在大殿之中的笑声在众人耳里听来不是放松而是愈加紧张。
什么叫“都很有想法?”,这是什么意思?群臣绞尽脑汁在思考,试图从皇帝的只字片语中琢磨出什么来,但没有谁能做到。
“奕劻,你有本事啊……”林广宇叹了口气,“前两天端方弹劾段芝贵等人时,载振有份;今天岑春煊弹劾恽毓鼎时,载振亦有份;刚才宝均出时,载振还有份。朕不如你,你有个好儿子啊……”
“皇上……”奕劻匍匐在地,号啕大哭,“奴才教子不严,奴才该受其罪。”
“别介啊……”林广宇挥挥手,“一切都还没有查实,怎么就断定载振有罪呢?”
嗯?奕劻止住了哭声。抬起来看着林广宇。这是什么意思?
奕劻原本是以退为进,想着承认儿子的恣意妄为来替自己挡过这一劫,没想到现在冒出这句。让他说不上话来——虎毒不食子,奕劻也不忍心拿载振做挡箭牌。
“良弼何在?”
“臣在。”
“载振嫌疑甚多,命你和世续同行,点起5oo卫军,将其缉拿到案。注意,一切都未定局。切不可伤他分毫。”
“是!”良弼大踏步走了。
泰山压顶,全局崩坏,奕劻听到这里,整个人已经完全垮了下来。
“和硕庆亲王奕劻,经年操劳国事,忧思伤神,恩准开缺军机大臣等职,赏假三月。准颐和园休养生息。”还没等众人完全回神过来,王商已经宣读了林广宇的口谕,整个大殿跟炸开了锅一般。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才冤枉,冤枉……”奕劻拼尽全身地力气大喊。可惜除了群臣地鄙夷和白眼,居然换不了一丝一毫的同情。
小苏拉们走上大殿,客客气气却又无比坚决的将奕劻扶了起来,准备送往颐和园。
一代权臣奕劻地最后结局竟然如此收场,让人完全意料不到。在他不甘心的挣扎和哭喊中,居然没有一个大臣出来为其说项。对比当时红得紫时庆王府那人山人海的景象,真是让人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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