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依旧坐倒在地,无病呻吟了一阵,哼哼唧唧道:“这几个孩子,还有那两匹马是老夫的客人。有没有凭证将老夫送到廷尉府自然能够揭晓。”
军官表情凝重,这句话基本就能确定其当真是那位位及九卿的大司农。
哪怕其犯了天大的罪过,只要廷尉府宣布其无罪那他依旧是治粟内史。
而冒充朝廷官员则为重罪,没有故意冒充的人还胆敢主动提出去廷尉府对质。
再者而说上次劫狱一事为的就是大司农,那大司农包庇那小子也不算难以理解,军官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大人,下官依法办事,还望大人不要为难下官才是。”
“依法办事没错,不过你还是先依法查办你们城门卫故意伤害老夫一案再说其他。”
军官稍作犹豫,而后点了点头,看了看侯在一旁的几名守卫,又看了眼许长安,冷声喝到:“自己去廷尉府领罚!”
几名守卫拱手行礼,应道:“是!”
大司农微微一愣,军官再次行礼道:“治粟内史大人,廷尉府定会给大人一个公道。”
而后转身看着许长安,开口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林婴撇了撇嘴,似乎感觉这人有些麻烦。
许长安万没想到这些城门守卫对于自己的恨意居然会到如此地步,看着那些组队往城内走去的守卫,再看向坐倒在地一筹莫展想要扛起锄头与其拼命的大司农还能怎么着?
当然能怎么着!林婴与姜茗可还未出手呢,逃离此地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许长安拍了拍白马,凑到其身旁轻声道:“一会儿你可得驮着我使劲儿跑。”
白马面露不屑,懒得搭理他。
军官一步步靠近。
就在许长安抓紧马鞍将要上马之时,一名守卫折返跑了回来。
军官怒道:“为何又回来!”
守卫小声禀报:“校尉大人,都守官来了。”
军官眉头微皱,疑惑道:“大王提拔的人?”
守卫微微点头。
军官面带疑惑之色看了眼许长安,静立原处等着要来的人。
许长安面露狐疑之色,完全不知这位当官儿的要搞什么把戏,连位及九卿的大司农都没辙的事那位什么都守官能搞的定?
不行!还是得跑!
许长安偷偷摸摸想要爬上马背,冲着一直站在城门口动都没动过的那俩傻姑娘使劲的打着手势。
时间过得并不算久,一青年男子从城内一路小跑了来。
许长安见那俩姑娘没有反应,不禁有些着急,回望一眼见着那人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不就是那谁吗?
廷尉大人徐天之子,徐族。
那位男子先是来到大司农旁行礼道:“见过大司农伯伯。”
大司农随意摆了摆手,可没心情与他在这互相谦虚客气。
而后来到军官面前行礼道:“见过校尉大人。”
军官微微点头,也并未还礼。
那男子面容平静,带着几分笑意看向那‘惹事’的三人,开口道:“几位,好久不见。”
许长安上马的动作微微一顿,直接问道:“你能救我?”
话刚出口许长安便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简直愚蠢,虽不知道都守官是什么职位,但经过对比他也能知道比不上大司农的官儿要大。
那位军官见着大司农需主动行礼,而这徐族主动行礼对方却只是微微点头。
虽然有辈分在前,却也能说明官职差异。
果然,还是得跑!
徐族听到许长安竟如此直接却也是微微点头,苦笑道:“我试试。”
出乎许长安意料的是,徐族并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那位军官便直接开口道:“城门卫挑事在先,此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