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官员随后离去。
另一官员看着赵贤不解问道:“大人是否对那人过于客气了些?”
赵贤回头瞥了对方一眼,认真开口道:“为官之道亦是为人之道,对方以礼代之,不过是问了句话而已,如何就能说到客气与不客气上面去了?”
那人开口道:“下官受教。”
赵贤想起对方的动作,自言自语道:“刚才那一礼行的端正,很认真。即便是里边那位礼部尚书为官一生恐怕也不如此人这么认真的行过礼。”
另一官员细细回想起来,发觉确实如赵贤所言极为端正,甚至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二人刚回过神来,突然发现面前又站了一位拦路老者。
老者可没怎么客气,直接开口问道:“刚才那小子问了什么?”
那名官员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怒喝道:“放肆!这位可是鸿胪寺卿...”
话未出口,便被对方打断,老者同样是没好气道:“我管你什么呢?”
官员微微一愣,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呆呆道:“赵贤大人...”
赵贤有些无语,示意对方退下,行了一礼开口回道:“敢问老大人问起这个可是有何指教?”
老者有些哑语,摆了摆手也不再发问,转身离去,总不能明说跟踪来的吧?
两位官员都有些摸不清头脑。
“敢问大人,这次为何又如何客气?”
这下都行礼了,总不能说是不客气了吧?
赵贤舔了舔嘴唇,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开口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似乎不好惹。”
......
“下官...受教。”
原来赵大人的为官之道就是见着客气的稍微客气一下,见着不客气的就要更加客气啊。那官员在心中这么想着。
虽然有些认怂的意思,但不得不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道理的。
试问这世上又有多少傻子呢?见着二人身上官服以及身后的鸿胪寺,即便是三岁小孩儿都知道应该是两位官老爷。
敢去惹那明摆着是惹得起。
虽然谁也说不准万一哪天真遇上个不长眼的傻子,但以这位鸿胪寺卿看来有时候少争些气总是没错的。
杨贺九直接进入了鸿胪寺,压根就不用再去找那人在何处,一进门便看到了。
杨贺九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见过尚书大人。”
大吵大闹就差是撒泼打滚了,哪有空理会旁人行礼是不是想要说些什么?
让人感觉若不是周围有几人在拉着,那位礼部尚书袁江真敢一把火将这鸿胪寺烧了。
至于身后属官劝说自家大人还来不及呢,自然是无人理会杨贺九。
身后属臣苦口婆心劝说道:“大人,就算将这鸿胪寺烧了也无济于事啊。”
那袁江并非不明白这些道理,真要是将这鸿胪寺给拆了只怕到时候就不是大昌援齐了,而是出师有名联合楚国伐齐。
但他怒火总得有地方发泄才是,再者而说更是为了向对方展示齐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过他的方法用错了,展示国家是不是好欺负不是他礼部该做的事,那是他齐**部职责,而礼部需要展示的很简单,就是一个礼字,为风范。
回过神来看着那位依旧保持行礼动作,即便是自己不予理会却也依旧未曾不满的青年男子,方才得知何为风范。
顿时气便消了大半,挣脱身后人的左拉右扯,盯着杨贺九询问道:“何事?”
直到对方回应,杨贺九方才起身,开口回道:“想向尚书大人打听一位姑娘。”
尚书大人微微点头,对于那位姑娘他自然是清楚的很,与其容貌无关,而是对方手持公子令牌,便随着使团一路来到这北阳城,路途中的待遇可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开口询问道:“你是其何人?”
杨贺九眉头微皱,仔细思考片刻后只是微微摇头,他实在是说不出二人之间有何关系。
也正是之前简单问个路还要犹豫怎么开口的原因。他在思考二人并没什么关系,自己却要来打听对方到底合适不合适。
尚书大人顿时面露警惕,那位姑娘虽不知为何人,但手持公子令牌能看出应是自家公子很重要的朋友才是,所以面对一位说不出来关系的人才会警惕是不是想对其不利。
警惕过后又立马放松,同样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了,自然能看出一些事情,若杨贺九真是想对其不利反正自己也不了解那位姑娘,对方随意扯上个谎圆过去也就没事了,没道理如此这般让人生疑。
要知道可有不少人冒充姑娘家的兄长堂兄之类,这都是用烂了的理由。
尚书大人轻捋了下胡须开口道:“前几个月确实有位姑娘手持我朝公子令牌,言明要来这座城。”
杨贺九询问道:“不知尚书大人可否告知她是否安全。”
尚书大人微微颔首,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开口道:“也没什么不能告诉的,那位姑娘随使团一同入了这座城,便将那枚令牌交还给我,自行离去了。”
杨贺九看了一眼便眉头紧皱,微微摇头开口说道:“不是这枚,想来我与大人所说的并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