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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无人存活之时许长安大松了口气,生怕有谁喜欢装死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样。
其实没人会这么无聊...
抬脚走了两步,发现鞋底传来血液的湿黏感,心中一惊‘刚死不久?’
在这座城内究竟是何人能够有此本事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杀掉这么多人?
许长安仔细思考一番,得来的答案是没有人,除了去年秋天的那些外来人。
想起外来人除却去年,许长安的心中顿时又蹦出了一个,云望舒!
低头稍微察看了下伤口,确实是一击毙命,很符合云望舒的风格。
可那姑娘闲的无事来自己家干什么?
直到此时许长安才有时间去想这些人为何会在自己家的府邸内?偷钱的?
那不行!偷钱的可绝对不行!
要知道当初自己想偷可都没有偷,哪能如此就便宜这些偷偷摸摸的外人?
想到这里赶忙跑到自家老子房间去看,发现房门大开,像是被人直接简单粗暴的推开,而灯火还未曾熄灭。
联系其午时吃的那顿鱼汤,对方连鱼刺都直接咬碎咽肚的画面,愈发坚定了许长安认为是云望舒杀了这些人的想法。
既然是她想杀人,那应该不会留活口才是,所以许长安才敢站在门口小声问道:“云望舒,是你吗?”
未曾得到回话,算了下时辰云望舒即便来过也该是已经离去,再次看了眼屋内闪着的灯火认为若是他人定不会如此粗心留下痕迹。
也就只有云望舒才不管顾在什么场合该随手熄灯这种习惯。
小心翼翼来到房间里,里面确实无人,活人死人都没有。
想来应该是察觉到院外有人进来,便一拥而上在院子里打斗,至于为何没有发出动静许长安已经不再疑惑。
云望舒看着也不像是打起架来会嘿嘿哈哈的那种人,而这些偷偷摸摸之人如何又敢发出声音?
只怕是刀捅到了脖子里都是咬紧了牙关不敢开口,再者而说院内并未有刀剑散落,只有一些细小匕首之类便于隐藏的东西。
发觉并无人后便借着灯火打开床下的暗格,钱财还在,不由再次大松了口气。
许长安拿了些放在怀中,心中想着自己可不是缺钱花了,也不是信你的话拿点来用,我是怕被人偷跑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拿完钱后许长安才无语的发现那些人应该不是来偷钱的...
因为无论是书房还是卧房皆没有丝毫翻动过的痕迹,若是来偷钱的就算不知道钱财放在何处至少也该翻动一下才是。
而书房内的唯一变化就是有人随意拿了一本书,只是翻开第一页便放下离去了,绝对是云望舒没错!
许长安搂着鼓囊囊的胸怀,而后牙关一咬,忍不住怒道:“偷钱小贼还胆敢狡辩!”
继续存着怕被人偷走的念头怀抱鼓囊囊的钱财出了这个房间。
出了房间未曾停留,麻溜爬出了这座府邸。
独自一人走在东城的街道上,这个时间晚风已经开始凉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许长安开始慢慢清醒。
一股脑的问题皆开始冒了出来。
云望舒为什么要来自己家,那些死掉的人为什么会躺在院子里?
他们两方又是如何能交上手的?
最后一个问题对于许长安来说并不算难,要知道这少女可是连让自己将一条桂花鱼给做成红烧肉的要求都能提出来,说不定只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的理由就将那些人全给杀了。
也有可能是那些人察觉有人前来便抢先动手,就如那天晚上在太阴山上的一群雪狼一样。
尽管云望舒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喜欢发怒生气之人,但事实上许长安一直觉着对方很危险。
剩下的问题也就只有两个,既然都不是为了偷钱,那他们两拨人为何会在自家的院子里?
许长安手握黑剑,边走边接着思考。
认为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一方盯上了另一方,又提前知道另一方会来自己家中,所以选择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设埋伏。
不过问题想到这里又是重新绕了回来,就算只有一拨人,那他为什么要来自己家?
若是能找到云望舒或许便能解答这个问题。
抬头看着天空那轮明月,许长安自言自语呆呆说道:“你说你要是突然从月亮上掉下来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