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个位子莫说是染指,只要是向上看一眼便已经是再无法低头。
年少时他曾去国游历,在宁国一座最不起眼的小城市内手持一枚铜板,与微服私访的宁王豪赌,连胜七十一场,不动兵戈便轻松取下了一州连带三郡之地。
成为了数百年年来不起兵,不威胁也可轻松拿下他国领土的方式。
相比于那些,严卫楚的赌命或者是赌名与剑当真是小赌怡情而已。
可对于那些,即便当时没有任何名气的大公子却是没有丝毫**。
他不是一个有**的人,一州三郡之地并不能唤醒他的热血喷涌。
可直到那一纸诏令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非是没有**,只是那小小的一州三郡之地入不了他的眼中而已。
相比于宁国的一州三郡之地,那张椅子只需上朝行礼之时微微抬头看上那么一眼,便是叫人再无法愿意只是那么抬头去看。
你会想着上去坐坐。
当生出这种想法之时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不是**,这是比**要更加可怕的东西。
那是美好,恰恰是跟**反过来的东西,那张椅子上出现了太多美好,而美好的下面则是一些很见不得光的东西。
人坐在那张椅子上,便总会有一些东西被隐藏在了椅子下。
他的追求没有错,错的是在他的面前有了那么一张只要抬头就可以看见的椅子。
而在那张椅子上,坐着的那位皇帝陛下挑了挑眉,询问道:“丞相大人?”
李思赶忙回过神来,想起对方刚才提到的那个问题,搪塞回道:“臣不敢妄自猜测,还望陛下见谅。”
皇帝轻唉了一声,摆了摆手随意道:“没什么不敢猜测的,算是帮朕来好好分析一下这件事情,这件事情闹的朕头疼,为君分忧可不正是为臣之道?”
李思嘴角有些苦涩,边想边轻声慢语开口道:“这个,参试学员遇刺,乃是国之大事,若是寻常劫匪或者是山贼什么的,自然是不敢动此念头,所以臣以为应是仇家寻仇,只需调查一下那些学子家中有没有何共同敌人,而后再交由廷尉府细查才是。”
由于李思猜测时候的谨慎,所以话语较慢。
因此对方说出山贼劫匪之时,皇帝陛下在那张椅子上不停疑惑的眨弄这双眼,听的一愣一愣的,连山贼劫匪都能搬出来?这是有多敷衍?
直到听对方说出仇家寻仇,以及共同仇家还有交由廷尉府细查这些话后方才才恍然大悟。
好个丞相李思,这是在说共同的仇家不就是自己?要自己去廷尉府接受调查?
皇帝小心翼翼询问道:“交由廷尉府调查倒是可行,不过以李大人的意思,可需动刑?”
李思笃定道:“有嫌疑之人,定是深知此事牵连之深,若是不动刑想必是无法问出什么。”
皇帝身子猛的一缩,摇了摇头道:“既然是朕首肯他们去望舒楼,这件事还是由朕亲查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