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楚王来了兴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问道:“哦?什么话?”
“你挡着我路了。”
楚王脸上笑容开始慢慢僵住,低头向着脚下看了一眼后侧过身去,右手向前伸出,开口道:“国师大人请。”
“老臣不敢,只是在重复严卫楚的那句话罢了。”
......
“就这么一句?连威胁的话都未曾说出?”楚王再问。
“未曾。”
楚王拍腿大笑,边笑边道:“未曾出手,甚至连句威胁的话都不曾说过半句便可令这城内诸多强者不敢出手,严老果然是严老,即便是没有了剑,没有了名字,哪怕是过了十年之久大家还是未敢忘记他这楚国第一剑客。”
那把剑或许不是那把剑了,可那个人却依旧是他那个人。
“大王不应该只是要看严卫楚的实力而已。”老者言道。
“还是国师大人明白我的心意,严老的实力毋庸置疑,这样一个人哪怕只是留在我楚国都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楚王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可这十年来,我从未见严老对什么事情上过心,他这十年时间里只是背着那把剑漫无目的的行走,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是必不可能为我朝所用的。”
“所以大王让御灵司召集城内散修,丹坊。再让太尉给军方下令设伏索罗巷,为的便是看看在那众多强者面前他会不会选择退却。”
楚王点了点头,而后苦笑道:“我不了解他,他也从未与我说过自己的心思,他只会用行动去做,所以我给他机会让他来证明自己,可现在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是错了。”
老者笑问:“大王何处做错了?”
楚王摇了摇头,感叹道:“今日里他带了一壶酒上殿,酒的味道很香,很浓,这便说明酿酒的粮食是极好的,待他走后我嘴馋也弄了两坛,直到喝到口中才知道自己何处都做错了。”
“酒的味道不好?”
“酒的味道极好。”
老者呵呵笑了两声,“原来大王是饮酒思源了。”
“我原本只知对于严老来说整个楚国境内只有大司农于他有过赠刀之情,却完全忘了华大人对我西楚的重要性,只是如此便可将一位位及九卿的朝臣下狱,本王是不是有些太小家子气了?”
老者平静道:“大王有大王的心术,至于大司农为人忠厚老实,只会把这件事归结于自己的失误罢了,想必大王也正是出于这一点考虑才会选择如此做法。”
楚王大笑,而后开口道:“他们啊,都在跟本王装糊涂,唯有国师大人才敢与本王当面说起这些事情来。那国师大人觉着我到底是做错了还是真的御人有术?”
“大司农若觉着大王错了,那大王便真的是做错了,因为我楚国会因此损失一位尽心尽力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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