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点了点头,“那以国师大人看来,此件事会不会有人透露给大司农?”
国师大人摇了摇头,“能看透这场局的,唯有局中人罢了,严卫楚不会说,廷尉府也必然不会。”
“为何?”楚王装作一脸疑惑问道。
国师大人轻轻摇了摇头,“大王又在试探老臣了。”
楚王并没有否认,只是大笑。
“大王此次真的只是考研严卫楚?”国师走之前开口问道。
楚王笑而不语。
国师大人将身上王袍脱下双手递给楚王,而后道别离去。
楚王摸着那个从胸部一直缝到胯部的大大口袋眉头微皱道:“还是太小了点。”
双眼盯着廷尉府的方向,看似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为何都不会说呢?”
因为在局中的这些人都清楚这位大司农的为人和对楚国的重要性,更知道说出来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他们也就都不想说了。
所以廷尉大人劝说大司农逃狱之时并未对他言明真相。
只说大王针对的不是他本身,稍微越线点的话都是只字不提。
至于严卫楚就更不可能说了。
而一些不在局中的人却又都看不透这场局,只会是在茶余饭后轻嘘感叹一番没想到大司农这样的人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罢了。
可作为这场局核心人物的大司农本身,难道真的看不透这个局吗?
当然看不透,因为十年前他只是送给严卫楚一把刀,叫了这个名字说过两句话而已。
甚至在今天,不是说这位大司农已经彻底忘了那件事和那个人,而是不会无意间想起。
所以得知有人会来救自己时,他才会感到意外。
楚王能看明白这些对于严卫楚的重要性,可大司农显然不会明白。
一国之主可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上的,一些个性愚钝之人早在夺储过程中便已销声匿迹。
而剩下的方能为王。
......
许长安在监牢门口软磨硬泡见实在说不通,才在快要被人轰出去的时候拿出了一枚金饼递了过去。
好说歹说加利诱终于是如愿进了廷尉府的监牢。
可在刚踏进门口之时却又再次被拦下。
看监守卫见着少年手中提了把黑剑生出了跟大门外那位一样的想法,有提着剑来探监的?
我看你摆明了像是来劫狱的!
不过二人最初的想法一样,想到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完全一样,就凭他能劫走了人才真奇了怪了。
许长安无奈只得是揉着脖子再次表演上了一回杂技,那把剑虽然未曾开刃但确确实实为铁做的。
就这么来回划过两次要说不疼可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所以面对守卫的调笑许长安只得是闭着眼睛回道:“不疼!毫无杀伤力!”
那守卫本想接着调笑几句,可在这地牢内看着脖子上跟吊死鬼勒痕一般的许长安吓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忙摆了摆手大喊晦气。
许长安临走时那守卫还不忘没好气的骂上一句:“这小子是真的傻,非要往脖子上划。”
......
......
那把剑在许长安的口中毫无杀伤力。
但不得不说,看监守卫的这句话对许长安来说真的是致命一击!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何非得往脖子上边划?
证明剑没有杀伤力的方法有很多,但由于一些话本看多了的缘故让这少年从心底里认为往脖子上划更加能证明!
所以这是实诚!不是傻!
这大半夜的要不是收了钱那两个守卫可绝对是不会放人进来探监的,即便是收了钱也不想带着人去那阴森森的地方。
所以许长安自己只得是顺着记忆里徐族给的那张地图慢慢摸索。
廷尉府周围的动静如何留守在晚上当值的守卫们并不清楚。
因为廷尉大人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他们便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