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早已深种内心,若非僧人必先断绝凡尘俗念之缘故自然不会有人选择如此做法,又怎可有人因为这种淫邪的想法而去断发?
可更荒唐的是坐在地上那和尚听到此话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着急忙慌,来到大司农旁边小声道:“你如何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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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冷哼一声,一副尽在我掌握的模样,不过他并没有想着去解释,而是早弄死这个和尚早完事。
察觉到大司农的意图,和尚心中大呼不妙,他剃光头自然不是为了去招惹那些信佛的妇道人家,可就在今日手拿剃刀的时候碰巧招惹了一位...
虽说没有什么进展和收获又被狠狠烫了一番,但心里可绝对是有鬼的,如今被人拆穿免不了心生慌乱。
“等等等等,我可没承认啊!而且我不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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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和尚好说歹说终于是在大司农手中那杆银枪离自己脑门只有一寸距离之时解释清楚了自己不是许长安口中那位先生的事实。
“这小子,花样玩儿的果然多!”和尚一手揉着脑门,一手捂着颤抖跳动加快的心脏,后怕且没好奇的坐在地上怒声道。
大司农想起刚才经过的杨贺九,而后放下手中长枪,轻捋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是忍不住回头向通道内看着那位早已看不清楚身影的那位先生。
城门通道分两头,一头是姜茗赏着月色站看一出好戏,另一头则是林婴与许长安还有那把已经到了的剑。
最先反应过来变化的自然是严卫楚,他的那双凹陷老眼一直等着看那位青年男子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如今看来,他好像没有看错人,自己的那件事情选择让其来帮忙似乎也没有选错人。
不过严卫楚好像更希望那把剑不会来。
通道之中光亮一闪而逝,瞬间又恢复了黑暗,杨贺九抬脚向前走去。
他走的不快,只是正常行走,想对比起来那把星碎的速度不知要快上多少。
几乎就在城门被风吹开,那把剑已经来到了那些城门守卫面前。
他们终于是看到了这把即便是严卫楚这位曾经的楚国第一剑客也毫不吝啬自己言语去承认的那把剑。
确实极为锋利。
提枪向前冲锋的动作稍微一顿,这是人面对突发状况时的本能反应。
这种本能反应显然为林婴提供了一个破敌的好机会。
林婴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不是因为她没有感受到身后那把剑的锋利。
停顿是因为慌乱,大脑需要那个停顿的时间来去思考想着要如何应对,可在林婴看来无论是敌是己都不用去做什么应对。
敌方不用做应对是因为在那个人面前所有的应对终将是无用之功,因为那位青年男子和那把剑显然不会针对全部人来大开杀戒。
仅凭几十位守卫若想击退一位上三境的大修行者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而己方不用应对的理由更是简单,他们只需去惊喜便好了,事实正是如此,林婴感到很惊喜。
即便是林婴也难以抑制的生出与其他人同样的想法,只要那位男子在,面前那些锋利的枪尖似乎都如海绵般柔软。
事实上姜茗与和尚三人若想要打开城门绝对是不容易,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将这数十人全部斩于枪下的打算,可即便是她前去帮忙打开城门也绝对是收效甚微。
可如今完全不一样了,因为那把剑来了,那个人也不会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