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耳边的发滑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刚要去掠,男人已经抢先一步替她掖到耳后,然后那只大手揉揉她的耳垂,又滑到她下巴上,轻轻捏住、抬起。
乔景樾这一次的吻,跟以前的太不一样。
南枳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是在心里,仿佛有一个装满硫酸的球,一个劲儿往下落,最后砰的一声,破裂,液体灼伤的疼一层又一层。
最后,他狠狠咬了她的唇,在她细细的抽气声中放开、转身,走人。
狭窄的诊室一下变得空空荡荡,南枳抹了抹唇瓣上的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
南枳和徐珂是晚上的飞机。
黎霄和盛怀宴去送行,乔景樾没来。
南枳推着徐珂,全副武装,眼里木木的,没有悲喜。
黎霄叹了口气,“回去了多打电话,沈城和丽城坐飞机只有几个小时,别搞得跟大家都不在了一样。”
南枳点点头,“我们进去了。”
盛怀宴还试图给某人找补,“景樾他有事,让我替他来送送你。”
“没事,我们已经告别过了。”说着,她口罩下的舌舔过唇,还是有些疼。
南枳没什么留恋的转身进去,身后的俩个男人都叹了口气。
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的乔景樾。
黎霄皱了皱眉,本不想说什么的,但还是没忍住开口,“要来就早点,人都走了还装什么深情?”
乔景樾没理他,走到盛怀宴身边去。
俩个人低低私语,那种明显的排斥让黎霄好气。
冷哼一声,他大步离开。
盛怀宴跟乔景樾找地儿坐下来。
“让俩个人跟着,安全没问题。现在网上的帖子也都删干净了,那个狗仔的案子被重新翻出来,不仅仅要身败名裂,还要坐牢。还有,蒋青母女已经到东南域了,那边可以动手了。”
盛怀宴说了一堆,乔景樾似乎都没在意,只是问:“那杨微微的妈呢?”
盛怀宴皱了皱眉,“乔二,有些人可以动有些人不可以。你不要忘了,她可是张局的女儿,虽然张局退了,但局里有不少他的人,现在杨微微的死已经打死惊蛇,要是她……”
“行,那就暂且不动。”
盛怀宴拍拍他的肩膀,拉他离开。
等他们取车的时候,飞机在他们上空掠过,南枳走了。
……
丽城这个地方不美好,却最能隐藏伤痛。
南枳在这边的房子一直有人打理,所以一回来就可以住人。
俩个护送她的保镖又帮她检查了水电采买了东西,总之一直等俩个人舒舒服服住下了,俩个人才去周围的客栈住下。
按照乔景樾的意思,起码要在这里看护他们一个月。
南枳并不知道,徐珂回来后烧了一次,幸好准备的充分,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们雇了一个50多岁的老妇人帮着做饭打扫,日子过得安静平淡。
徐珂也慢慢好起来,跟南枳一起看剧,种花,洗菜,偶尔还开黑两局,要不不认识他的人,会觉得他跟正常人一样。
但只有南枳清楚,以前那个率真开朗的男孩子回不来了,徐珂缩回了自己的壳子里。
这样,过了一个周。
乔景樾派来的俩个人觉得没什么事,准备回沈城了。
连南枳,都想准备去YD了。
可这天早上,徐珂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