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真微微一个鞠躬,依旧按着礼数回话,“回父皇的话,儿臣此来,一是向父皇交差,二是为母后而来。”
听罢,冷耿下意识便是好奇,“哦?你难得找母后,究竟所谓何事?”
还不知道冷耿会不会同意,以免他插在中间搅局,冷沐真自然避而不答,“儿臣从书中看到,身为一国之君,不可在意女儿家之间的事,这是误国误己。恕儿臣斗胆,父皇过于好奇了!”
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一番言论,冷耿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开怀大笑,“你居然能在学习礼仪之余,去看治国安民之书,还能说出这一番话,足见你的进步!依朕看来,你已经同意了储君一事,可朕怎么听说,你不愿意登基为帝、接管朕的江山呢?”
冷沐真摆出古人的姿态,摇头晃脑地开始讲道理,“父皇慧眼识珠,儿臣却实在惶恐。古往今来,能称帝王者,具是有谋略、有智慧之人。不管男皇还是女帝,都不会推举一个毫无功勋、毫无经验之人,儿臣惭愧,恐不能接管父皇的江山!”
冷耿是一个典型的古代人,他喜欢的就是这样古香古色的感觉,自然满意冷沐真的进步。
冷沐真的话,虽然是拒绝的意思,但字字谦逊、表现恭敬有礼,冷耿没有理由生气,说话的语气更是温柔耐心,“若说智慧、谋略,在朕看来你都具备。若说功勋、经验,那都是慢慢积累的东西,你先册立储君,然后着手江山之事。等到你渐渐熟悉、信手拈来的时候,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么?”
冷沐真微微一笑,“父皇有心培养,儿臣欣喜若狂。自古帝王登基,都是贤能者居上。放眼父皇一共三位皇儿,不管是功勋、经验还是本事方面,儿臣都不如两位哥哥。父皇是明君,若立儿臣这个黄毛丫头为储君,只怕受人耻笑,儿臣更愿意做哥哥们背后的辅佐。就像母后,是父皇的贤内,儿臣就是哥哥的贤妹,日后必定竭尽全力辅佐哥哥治国平天下!”
一番慷慨言论,令冷耿拍手叫好,难以置信地向千仪琳看去,“这可不像一个黄毛丫头能说出的话呀!”
虽说这些话,与冷沐真现代的身份不符,不过能得到冷耿的称赞,千仪琳还是自豪地一笑,“她是咱们的宝贝千金,说出的话自然不同凡响!”
说起宝贝千金,冷耿便想到千仪琳怀着冷沐真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打算把腹中胎儿留在冷府,冷耿却抽不出身,千仪琳便决定独自去冷府生育。
女子怀孕十月,是她们最需要帮助和照顾的时候,冷耿最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她。但千仪琳执意如此,冷耿也没有办法。
那时候,冷耿只能偷偷去瞧千仪琳一眼,确保她与腹中孩儿无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一开始,冷耿只是半月看一次,而后看望的次数越来越多。那时候,正是冷耿最重要的时期,若是太顾家,一定会影响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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