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是小事。”建明帝把手里的名单丢在御案上,抬头看着绿春:“怎么样了?”
“大部分都茫然无知。有几个知情的,就如陛下推测的,都推到了肃国公身上。老奴正在问细节。”绿春停了停,犹豫道:“邵公子那边?能问么?”
建明帝冷笑一声:“他怕是正在等着你去问呢。不问,让他养伤。”
“陈国公不是说,邵公子去得太蹊跷,反而应该仔细问问么?”绿春偷看了建明帝一眼。
“急什么?你且继续问你的。”建明帝重又低下头去。
……
……
第二天早晨,隗粲予先接了兵部的委任,然后才神清气爽地去了外书房,巴巴地先夸沈濯:“那个洗头发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再开一家店吧?西市的那家茶楼生意一般……”
“先生。这事儿不归您管。”沈濯又瞪了他一眼。
沈信言失笑,岔开话题:“是兵部么?我还以为陛下会让隗先生去户部。”
“户部现在算是还在您手里。交接得等着公冶释从秦州回来再说。我这沈家西席的身份又明摆着,陛下这个时候不会让我去户部的。”隗粲予可是个少有的明白人。
“我也知道你不想呆在兵部,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总不好公然抗旨。好在陇右回来的人都知道你的性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话,新接任兵部的安平侯是个板正的人,要不了多久就该把你踢出来了。”
北渚先生忍着笑给他出主意。
隗粲予大喜:“好好好!这个我擅长。”
沈信言父女俩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苦笑,话题再拧回来:“陈国公府的那两个人,已经送进了宫。但是依着我对陛下的了解,他说不定会推迟这两个人的查问。”
“我觉得,不论是陇右追杀秦三,还是咱们家的两个案子,甚至包括东宫的事情,应该彼此相关。尤其是东宫那样的手笔,一出手就是死士,那不是寻常人能做得到的。”
沈濯抬头问北渚先生,“大长公主府里进去了么?”
北渚先生肯定地点头:“周小郡王出门带走了不少人,大长公主府大范围调配人手,我把将台安排了进去。”
将台?
玉枕的未婚夫?
沈濯心头微微一紧,道:“外围接应的人还是要仔细安排。万一不成,就赶紧撤出来。”
“净之小姐放心。将台是我最得意的人,他自己会看着办的。”北渚先生胸有成竹地摇着扇子。
沈信言皱了皱眉,捻着胡子没作声。
“另外,东宫出事后,咱们安排在老喻王府的人传回话来。老喻王酒后,高声骂了一句: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北渚先生的脸色淡漠了下去,“我听了这个话,便令蒹葭郡主府的人听仔细了。今天一早告诉我,蒹葭郡主听了消息脱口而出:活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