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说到做到,次日就找了韩枔,围着据说要拿出来的地方转悠了几圈,不光是提出了修改意见,而且直接拿笔画了图纸,跟韩枔转悠完后,就跑去水榭蹭琴蹭香蹭茶,外带蹭苏姆越做越好吃的点心。
如此几天,阿兰很不解的问凌清羽,你不是说朱先生说的,要你拉拢这位程嘉程大才子?你怎么天天讽刺他当他是卖艺跑腿的?你不是应该哄着他拍他马屁柔情蜜意的待他嘛?柔情蜜意也许说错了,但是至少你也应该跟我学,虽然听不大懂他弹的什么也要立刻鼓掌表示钦佩啊?
凌清羽思虑良久,方回道,这个,实在是习惯,他那人就一副欠扁的贱样。
而跑了几天的定国公府后,这日程嘉一回家就被父亲给叫到了书房。
两父子具体在书房里面说了什么,书案不知道,只知道里面乒乒乓乓的砸了好些东西,自家公子出来的时候脸上两个巴掌印,衣服上也有好几个脚印,连嘴角都挂着血丝,然后就听得老爷一声怒吼:“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就给老子滚出去!”
书案这边胆还在颤抖,自家公子就先回去自己屋子换了件衣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连他们这些仆从都一个没带,就这么走了。
“程嘉!”凌清羽抱住了刚见面就直接对她晕了过来的人,惊叫了一声。
看了看他后面一个人都没带,抱着的身体带着滚烫的热度,凌清羽好心的没有将他丢出去,只能扶到了软榻上躺下,然后对张着口一脸呆像的阿兰道:“你愣着干嘛?赶快来看啊,要是死在咱们这里可就说不清楚了。”
“哦!”阿兰还没有从带着两巴掌印的程嘉一进来见着凌清羽就面带天使般的微笑说我被父亲赶出来没有地方住了你收留我吧的话中醒过来,带了些迷糊的摇摇头,方拉起他的手把脉。
把了下脉,阿兰皱着眉头去解他的衣领,凌清羽忙挡住她道:“阿兰,咱们不能趁人之危,要解你可以晚上去没人的地方干。”
阿兰瞪了她一眼,道:“我得看他的伤。”拨开凌清羽的手,解开那薄薄的夏衫,就见那上身白皙如同上好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肤上印着几个已经紫黑色的脚印。
“真下得了狠心啊,这人踢的。”阿兰摇摇头先将他衣服拢上,道:“他小时候应该得过一场大病,亏了身子,然后又一直没有得到调养,再说这人动脑筋动得太多,伤了精气,本来就身子不好,这又被踢得太重,得好生养些日子才行。”
“他刚才说被父亲赶出来了?”凌清羽望着阿兰问道。
“嗯,还说他没地方去了,要你收留他,难道这是他那父亲踢的?这得多狠心的爹啊?这么好的儿子,也舍得踢?”阿兰感叹道。
“他爹是程相…”
“当我没说!”阿兰放下程嘉的手,道:“你怎么说?留还是不留?留的话我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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