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听罢这番话,心情有些复杂。
喜的是自己的夫君得到朝廷的赏识重用,步步高升。
而且在临走前,也将整个家托付给了自己。
忧的是此去西南,自己一个人又要独守空房。
不仅如此,还要帮着照顾新晋的姨娘何媚儿,这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她转念一想,如果这个家只有自己一个女人,遇到什么事也没个商量,那样似乎也很无趣。
这么一想,王熙凤的心里也就释然了。
而苏然明日就要离开京城前往西南平叛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自然要日夜操劳。
王熙凤还好,已经算是经历了些风雨的洗礼,承受能力已经勉强合格了。
不过,何媚儿却不同,毕竟初经人事没多久,面对苏然的狂风暴雨很快就无力招架,缴械投降了。
因此,苏然大部分的时间里都跟王熙凤待在一起,这让她感觉很满足,很充实。
第二天清晨,苏然早早就提了战刀,跨上战马,带着庆雍帝加盖玉玺的御笔亲书离开了京城。
一路上,他累了就歇脚打尖,休息好了就催马赶路,完全可以用风餐露宿来形容。
不到十日时间,苏然已经来到了西南军中。
果然如战报上所说,主将高荥远受伤后依旧昏迷不醒,每天基本上全靠别人灌点儿米汤维持。
在这段时间里,基本上都是靠着副将孟超主持大局。
而苏然的到来,很明显将这个局面打破了。
此时此刻,苏然正坐在中军大帐内,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军中诸将,其中位于左手边最上首的,正是此次西南平叛的副将,孟超。
孟超跟一副儒将模样的高荥远不太一样,此人生得是豹头环目,黑面虬髯,一看就是个脾气暴烈之辈。
在这之前,他原本是甘肃总兵手底下的副将,官居从二品。
由于西南平叛的需要,朝廷下令让他领甘肃一带的部分兵马加入了高荥远的麾下。
这样一来,原本隶属于高荥远的陕西兵占据了三分之二,其余三分之一的兵马则来自甘肃。
如果孟超所说的消息是准确无误的,那么,夜袭厄尔赤拉山谷确实是个好计策。
不过,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山谷距离庆军大营到底有多远?附近的地形如何都是未知数,如果贸然进攻,万一中了埋伏,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高荥远刚刚中了对方的伏击,又怎知这不是一支佯兵?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自己亲自再去探一下,如果没问题再点兵进攻。
念及此处,苏然看着孟超道:“不知这厄尔赤拉山谷距离这里有多远?”
“不足五十里。”孟超目光熠熠的开口道。
苏然一听还不足五十里,心中不由得一动。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自己现在去个来回,也不到两个时辰。
想到这里,苏然看着众将道:“诸位现在散去,各自让本部兵马做好随时行动的准备,至于何时行动听我号令。”
话音落下,其余诸将皆领命退出了大帐,不过,孟超却没有走。
“苏将军,古人云兵贵神速,突袭之事更是如此,这么拖下去可能会贻误战机啊!”
苏然闻言,讳莫如深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大帐,之留给孟超一句话。
“本帅自有主张。”
待出了中军大帐,苏然几个闪身就消失了。
没过多久,已经独自一人出现在了庆军大帐的西南方向。
由于是打探敌情的,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沿途肯定会有叛军的探子,所以,苏然并没有骑马,而是选择了徒步。
尽管如此,对于体质强悍如斯的他来说,疾行五十里路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东西。
因此,大半个时辰后,苏然已经找到了厄尔赤拉山谷。
还没进入山谷,他就发现了两队巡逻的士兵。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苏然并没有惊动这些巡逻哨,而是悄悄绕开了他们。
借着暮色,他如同一只灵巧的飞猿一般贴着峡谷北侧的峭壁游走,迅速向敌人的营帐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