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隶省顺天府永清县,永定河畔的凉棚,历经一月左右的时间,俞禄和牛继宗大体上完成了清理河道淤积泥沙的任务,其中大量运用了水泥,因地制宜地安置了基层防洪人员,冲沙也基本是束水。这次河工的款项也是顺天府拨出来的。
“俞大人,这是大顺钱庄见票即兑的银票,本官应该好生感谢大人。”牛继宗在凉棚之中坐着,说着就递过来了几搭银票,目测该有几万两,这估计才是小数目,治河款项动辄十万上百万,这种工程和军饷一样,有层层克扣的潜规则。俞禄在淮安是跟着大公无私的嬴正,不然有的是空子捞钱。
俞禄眼皮子一跳,没有说感谢,也没有伸手去接,睁大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府尹大人,规矩我自然是懂的,不过我天生是直隶人,看到直隶百姓受苦受难,实在于心不忍,莫若大人做主,把这几万两以我的名义下发给两县的河工百姓,当做卖粮赈灾之钱。一来解了少许灾难,二来也算在故籍显名了,于人于己都有利。”
他这个借口找得十分的好,做官为了什么?一是名,二是利。在牛继宗看来,俞禄无非是想要邀名、沽名钓誉了,因此府尹大人本来难看的脸色也缓和了些:“本官自会做主。”
俞禄笑笑点头,这档子事情说白了,触及到俞禄为人处事的底线,年世杰这等大盐商的贿赂,他收起来心安理得,他认为人家富得流油。长清黑风崖剿匪,柳世封等太多人死去,他也没有多少良心不安,因为那涉及到官官相斗。可今天的治河工程则不然,这完全是剥老百姓的血汗钱,无论前世今生,俞禄都是底层出身的人,所以有时候行事冷血果断的俞禄保留了这条不可多得的底线。
这几天红楼积分处于持续增长之中。
不过,俞禄不想完全依赖红楼系统了,系统,毕竟不是他自己,像他这样经历了两辈子的人,更明白一个道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万一哪天这系统出了故障,或者是消失了,他也要能依靠自己的手腕去谋生、在体制中攀爬,得到想要的,守护值得守护的。
顺天府尹牛继宗还不满意,临行前,在永定河畔,立了一块大石碑,勒碑刻铭,详细叙述自己、俞禄的功劳,极尽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之能事,供世人千秋万代的观瞻膜拜。
最后,进入了二月,全国会试在即,牛继宗要回贡院做主考官,就此和俞禄分别。
俞禄便回了家。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也不想太过劳累,元春的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俞禄觉得要等到皇位交替之后才行。当然,他不是混吃等死的人,休息几天,朝廷一有结果的话,他便会出力做事情,为嬴正增加更多筹码。
……
元宵节那天,俞母倒是亲自请过贾府的奶奶、太太、老太太们,但是,贾府不给脸,就连赖嬷嬷那儿,也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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