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恭恭敬敬送三七贾谨出了院子,三七再三叮嘱好生照料大老爷后,方与贾谨提步起身。
出了院门,冬风苦寒,三七冻了个激灵,黄芪早已经在院外候着,忙小跑上前,为三七贾谨披上大氅,再请二位爷上马车。
三七摆了摆手,令黄芪且在后慢行,三七笑对贾谨道:“谨哥儿,今个儿这出所谓何来,谨弟可要为我解惑?”
贾谨颇有深意的看着三七,故作不知道:“七哥,有什么疑问之处,倒要查问弟弟。”贾谨的尾音咬得很重,话音落地,竟似沾染了番笑意。
沈三七不曾料到与他素无不言的谨弟这般回他,心中大骇,谨弟这话竟像知道了些什么?难道?不会,他不会知道,沈三七慢慢稳住身躯,探究的眼神扫向贾谨,贾谨一如往常,大大方方,任凭打量,眼底深处蕴含着看不透的墨色。
谨哥在诈他,沈三七放下悬着的心,嗓子眼里溢出几不可闻的冷笑,内心的寒意竟没过了寒风刺骨,在沈三七心里,他与贾谨打小相伴,本以为兄弟之情胜过嫡亲血脉,未曾料到,贾谨竟有疑他之时,他终是外人,兄弟之谊,不过如此。
沈三七冷笑数声,抬腿就走,未曾走动,贾谨抓住了三七的袖子,沈三七顺势止了步,只仍在气头上,不肯回头,贾谨无奈道:“七哥,气性愈发大了,七哥问我要缘故,总该让我想清楚才对,我自个都不曾想明白,又该如何对七哥解释。”
贾谨慢慢低了声音:“莫非在七哥心里,弟弟是刻意欺瞒七哥的那等人吗?”话至最后,松开了三七的衣袖。
沈三七方转回了性子,几句话并不曾解释是何缘由,只贾谨既然铺平了这番台阶,他若再拿架子,倒成了无理取闹的气量狭小之辈。
沈三七整理番衣袖,假意训诫贾谨道:“你好歹是大家公子出身,张家又是世代望族之家,大家公子原该行止有度,倜傥风流,怎到了你这里,竟做出这番无赖行径。”
贾谨笑道作个叹服模样:“古人之言,诚不欺我,我若生于晋时,定要对傅公叩首大拜,涕泪悲泣,悔不曾听训傅公之言,实乃大憾也。”
沈三七原听了头雾水,沈三七打小不爱诗文,贾谨提到晋时,他方才回过味来,大名鼎鼎的太子少傅箴虽不曾通读,两个成语总是知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哈哈哈,三七大笑,拍了拍贾谨的肩膀,笑道:“好你个贾小谨,你这嘴,真真是不肯负了你那腹中二两文墨。
做哥哥的也要受你排揎。”
贾谨勾了勾嘴角,但笑不语,兄弟和乐,方才的针锋相对似乎不曾出现过。
三七收了笑意,用胳膊碰了碰贾谨,轻声问贾谨道:"说笑够了,回归正题,在父亲屋里,你为何如此顺从,父亲怎会在你面前大怒,你们难道是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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