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新建花园基地,余下一干事宜便由山子野老先生分派,贾谨与三七就几件利害要紧之事,拟定了白茯为大管事,林之孝家的为府内协理管事的,三七正与贾谨商讨次一等管事人选之时,芙蓉来报,说是赖大家请七大爷大少爷的安,学堂的瑞大爷并小蔷大爷并几个小爷来向两位大爷请安。
三七笑对贾谨道:“正说白茯资历太轻,不压人,瞧,这会就有了正主来不是,命他们在外书房候着,我与谨哥稍候过去。”
贾谨与三七到外书房之时,看到几个年纪轻轻的公子哥,正坐立不安的在里面候着,看贾谨与三七到来,忙慌慌张张的起身行礼,三七笑得春风拂面,温和道:“不必多礼。”
沈三七与贾谨落坐后,沈三七笑着让他们自行落座,贾谨并不言语,仍是那幅平淡的脸色,他素来言笑不苟,别具威严,正襟危坐之时,更令人心生畏惧之意。
几人小心对视交流,暗自心道果然如传言所说是七大爷更和善些。
贾谨与三七居于高处,将他们这番形态,纳入眼中,三七笑得愈发和蔼可亲了。
三七笑着敲了敲桌子,对几人道:“谁是瑞大爷,我与谨哥儿常年不在府内,该去拜见学府太爷才对。”
贾瑞笑着起身道:“这哪里使得,七哥儿谨哥儿都有正经事务要忙,我祖父怎敢劳烦贵体。”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谄媚做作,贾谨拧了拧眉心,再打量贾瑞此人,全身上下无不透着,纨绔愚蠢的劲头,着实令人反感。三七笑道:“长辈再说不得劳烦二字,瑞大哥哥严重了,我与谨哥初回府事务繁忙,待略整理妥当,稍待两日,烦您回去带个话,我与谨哥去向太爷请安。”
贾瑞直笑道:“不敢,不敢。”
三七对黄芪使了个眼色,黄芪送上见礼,贾瑞笑得愈发喜悦 ,口中不住推辞,贾谨听得烦闷,不轻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
贾瑞顿时哑了壳,手里的东西,推也不是,放也不是,三七笑看贾谨示意他淡定,三七道:“瑞大哥哥,何必见外,咱们自家人,你若不拿着,倒成了看不上我与谨哥。”贾瑞惶恐再三道不敢。
三七对余下几个人道:“因我和谨哥久居在外,咱府里的哥儿,我都不识得,说出去不免让人耻笑,竟连咱自家兄弟侄儿都不认得,你们不要拘束,一家子骨肉,若见外,倒显得我与谨哥失礼。”
几个人忙起身道不敢,三七这番话很有成效,众人听了这几话,冲散了拘谨约束的氛围,虽仍有些放不开,到底几个人椅子坐得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