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摇摇头,苦笑道:“这笔账到底是要臣子来背,也罢,该还的还,该清的清,落个平安罢。”
三七笑着宽慰贾母道:“祖母不必劳心伤神,这些事让我与谨哥儿来办就是了,我们都是五尺之躯,累祖母年事高迈,要为子孙后嗣费心筹谋,实在不孝极了。”
贾母笑道:“我知你与谨哥儿都是好的,只是这等生死大事,让我如何安得下心。”
正在这时,有丫鬟来报道是史家两位舅爷来了,要来拜见老祖宗。
贾母点点头应下,丫鬟忙忙赶回传话相请,未多时,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联袂而来,保龄侯本是史候嫡次子,因长兄英年早逝,被当今恩赐袭了长兄之爵,他与忠靖候皆是征战沙场之将,二人眉目间遮掩不去的杀伐之气,英武十足。
保龄候笑对贾母道:“本要来探望姑妈,偏听说两个大侄儿家来了,我这做舅爷原想摆摆长辈的谱,端端架子,谁料到,这两个大侄儿竟是个大忙人,左等右等等不来,侄儿想着,也别在家干等了,三弟今日回来,湘云又闹着要来见姑妈,我一并带了来。”
这保龄候说起话来,玩笑不拘,甚是洒脱,贾母忙命人请了坐,贾谨与三七上前请安行礼见了长辈。
贾母大笑对保龄候道:“七哥儿谨哥儿原说要去史家,是我拦了的,我知
二哥儿的性子,是再等不得的。”
贾母又笑道:“七哥儿你是认得的,谨哥儿这是你二舅父,寡言的那位是你三舅父。”
贾谨端正再对二人行了拜见长辈的礼节。
保龄候上下审视贾谨番,并不免礼,认真看贾谨行完全礼,方虚情假意道:“贤侄不必多礼,快请起身罢。”
贾母沈三七嘴角抽动,实在无语,贾母对这个内侄的性子,已经麻木了,打小就是如此,玩世不恭,虚长了这几十年,这性子是改不了的,沈三七笑着对保龄候道:“舅父还是这般爽快的性子,实在令侄儿钦佩。”
保龄候佯怒道:“好你个七哥儿,我不说怪你失仪长者之过,你这混小子,倒来敢打趣我,实在该打。”
沈三七谦逊笑道:“是侄儿妄言无状,还请舅父高抬贵手,好歹宽恕侄儿这回。”
保龄候作高深状道:“也罢,今个我的亲兵不曾跟来,若要教训你,倒要累得他们费些腿脚,你知错,又诚心悔过,我今儿就饶你这回罢。”
忠靖候完全没有给自家亲哥圆场的意思,认真的对保龄候道:“二哥,不必担心,弟弟的亲兵是带了来的,若二哥要使唤,尽管随意吩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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