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正抽身出了书房,好让他们兄弟两个说话。
贾谨长叹声,自嘲的想,未归家时,早已预料到会有诸多困难,欲成大事者,岂有轻巧,却没想到,自以为做足了千难万难的准备,风波竟会来得这么快,让人措手不及,真是想时容易,做来难,仅今日之事足以令七哥对我生分。
沈三七抬起头,直视贾谨,眼神深邃而遥长,沈三七望了贾谨良久,方开口质问道:“谨哥儿,你的信念比你侄儿性命还要重要吗?”
贾谨的眼睛带着伤感无奈难过,眼光流转,慢慢化为坚定的光芒,七哥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这世上,除了母亲,唯有七哥最重要,贾谨明白,七哥清楚,但贾谨在侄儿病危时,视下人的性命比大哥儿安危重要,七哥断然不能容忍,何况做出这样的事情,贾谨说什么辩解,言语诸多无力。
沈三七定定看着贾谨,直看得贾谨承受不住失望悲痛的眼神,看着贾谨低下头去。
沈三七怔了好久,方开口道:“谨哥儿,你是我打小相伴的幼弟,这世上,纵有那嫡亲骨肉同胞兄弟,也不如你我的情谊深厚,更甭论你我在外流落多年,相依为命,在我心中,你比大哥儿大姐儿还重些,人有亲疏远近,我能理解你待大哥儿的心不如我,但我不能原谅你视一个丫头的性命比哥儿还重要。”
这几个字,沈三七几乎在嗓子里嘶喊出来的,沈三七的愤怒难以抑制,难道沈三七不明白贾谨,为何如此行事,他明白,他知道贾谨是为了坚信的大义苍生,为了众生皆为人子的善念,可沈三七不能原谅,绝不原谅。
对于沈三七的话,贾谨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沈三七平了心神,淡淡道:“你既然没有话说,我去看看大哥儿。”
话音落地,沈三七转身就走,贾谨看着七哥决绝的背影,对一直以来秉持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李院正看到沈三七自书房出来,认定他们兄弟两个说开了,笑道:“正要进去叫你们,走,那丫头同意试药,我们过去看看。”
沈三七收了脸上苦涩,笑着应了。
在路上,李院正开导沈三七道:“不必忧愁,纵是九花玉瓣莲药效不好,哥儿吃了天参,承阴阳之气,滋补元气,润腑活血,也可痊愈,哥儿这病来得蹊跷,有了这味药,今后不必怕痘症,湿毒不侵也算是因祸生福罢。”
沈三七笑着点点头,对李院正道:“多亏李爷爷用心,孙儿感激不情难以言表。”
李院正眉毛一竖,骂道:“好小子,不骂你两顿,你心里不痛快。”
沈三七真挚道:“孙儿不是胡言乱语,哥儿的病若没有李爷爷,我们有再多的好药,也不知如何用去,等哥儿醒了,我还要让他给您磕十八个头,这谢礼才算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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