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横拿冉家做筏子,为了保下你们,萧殷自然是处处束手,而与冉家密切相关的顾家手握重兵,更是不能在这件事情有所插手,否则便更坐实了张横污蔑冉顾两家勾结,拥兵自重的罪名。这件事情看上去棘手,可是若本王出手,也并非是没有可解的法子。”
七王爷三言两语将所有能够帮着萧殷从这件事情里脱身的人全都数了一遍,也正如他所说的,这件事情无论是谁出面,都不好解决。
即便冉秋念的那些粮食真的是送去给了边关将士做战时供给,可是却没有充足的证据,当日为了不动摇军心,冉秋念秘密送去的那些粮食,自然都是以朝廷的名义发放的。
这也是张横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污蔑冉秋念和萧殷的一大原因。
冉秋念原本也有些绝望了,可是听到七王爷缓缓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她死寂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殷切的看着七王爷,想要听他说出那唯一的破局之法。
对上冉秋念信任的眼神,七王爷有些狼狈的挪开了眼睛,话已至此,他就算是想要反悔也有些晚了,他闭了闭眼睛,再开口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张横敢这么做,自然是因为背后有着张家几代积攒的底蕴撑腰,再加上张家军的兵力,他才能够如鱼得水的在朝堂上拉拢旁人为己所用,一起对萧殷口诛笔伐。”
七王爷的话里带着些循循善诱,让冉秋念不由得跟着他的思绪说了下去:“那若是让张家拿不出那些贿赂的银子,耗光他的底蕴,这件事情是不是就能迎刃而解了?”
冉秋念虽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可能,却还是在七王爷的引导下,说出了这句话来。
可是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办成,若真是如此,皇帝也不会放任张家在朝堂上上蹿下跳这么久了。
“没错,冉小姐说的便正是我所想说的。你的思路不错,但是想要耗尽张家的底蕴却没那么容易,虽然如此,只是让张家忌惮,投鼠忌器,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七王爷面上微微带了一丝极淡的笑意,看着冉秋念陷入苦思冥想,缓缓说道。
冉秋念一听,也顾不上许多,连忙问道:“七王爷此言何意,怎样才能让张家投鼠忌器?”
只要七王爷说出个办法来,就算想要办成这件事情再如何困难,冉秋念也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到。
“你可知,张横虽然是张家的家主,但却有个惧内的名声,他那位夫人掌管着张家大部分的银钱,而这位张夫人有个习惯,她不像旁人那般将银子存在自家库房,而是习惯将银子存入钱庄,借利生利。”
冉秋念听着七王爷说的这些话,连忙打起了精神,认真听着。像是这些秘辛,若非七王爷开口,冉秋念想要打听到,只怕要费上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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