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的意思是,可以从这些钱庄上下手?若能封住张家从钱庄里提银子的路,便能让张家短时间内捉襟见肘,投鼠忌器?可话虽如此,我又如何能够左右钱庄的生意?”
冉秋念眼前一亮,却很快又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这个法子果然既简单又困难,可是即便冉秋念这些日子以来,做生意日进斗金挣了不少银子,冉家也是锦绣城出了名的富商。
可若是想要动摇张夫人存银子的那家钱庄,却还是如同蜉蝣撼大树一般,痴心妄想。
“多谢七王爷帮念儿出主意,这法子虽好,可惜却不是念儿此时能够触手可及的,即便如此,今日念儿还是要谢过七王爷愿意来此一遭与我说这些事情。”
冉秋念在心头苦笑叹息,起身要与七王爷辞别,可是七王爷却并没有接受冉秋念的辞行,反倒是继续开口说了下去:
“张夫人生性贪婪爱财,但性子也算小心谨慎,向来只把银子存放在京城最大的钱庄,天宝阁。不巧,这天宝阁便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
七王爷的话让冉秋念的心,一个峰回路转,那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像是生了根一样在地上定住,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一步了。
她语气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七王爷告诉念儿这些,所为何意?”
“天宝阁的幕后东家虽然是我,但我身为皇族中人,却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用这些威胁张横,否则若是我也牵连进了这宗案子,便再没有人能够帮萧殷洗脱嫌疑。我虽然不能以自己的名义用天宝阁对付张家,但是冉小姐却可以。”
七王爷定定的看着面色忽然苍白起来的冉秋念,心下虽然有些不忍,却还是逼着自己说了下去。
“我不懂七王爷的意思。”冉秋念虽然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却苍白着脸不肯承认。
七王爷身为皇族中人,对结党营私这种事情自然是能避则避,可是冉秋念因着萧殷的事情,与张家本就结怨,若是天宝阁在冉秋念的手里,她用来制衡张家人,倒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问题就在于,冉秋念与七王爷若无半点关系,凭什么替七王爷掌管天宝阁的生意,也拿什么做底气指使天宝阁的人为她所用?
除非,冉秋念想到这里,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除非她以七王妃的身份,执掌中馈,这一切才有了解决的办法。
“以冉小姐的聪敏,自然能够明白我的意思,我无意逼迫冉小姐在此时就做决定,只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若是你我没有定下婚约,天宝阁即便是交到你的手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张家人若是反将一军,这法子只会适得其反。”
七王爷看着冉秋念苍白的脸色,心下叹息,可是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若是退缩了,往后只怕与冉秋念再无可能,更何况,七王爷说出来的这个法子,也确实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我只是一介商女,怎么担当得起如此厚爱?”冉秋念语气艰难的说道,她的心里只有萧殷一人,又怎么能接受七王爷的好意,与他定下姻缘?
“冉小姐再好好想想,若是你答应了,我便以天宝阁作为聘礼,到时候,你掌管了天宝阁,成为实际上的东家,张家人听到风声,自然就该知道投鼠忌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