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等到裴钱变成了一个大姑娘,就不爱聊这些了。
张山峰也愣了愣,什么时候自己师父,在落魄山这边,有这么个响当当的说法了?
落魄山山门口那边,暖树忙里得闲,就下山来到了小米粒这边,一起嗑瓜子,聊着聊着,她们就都有些想裴钱了。
虽然裴钱如今已经个儿高高,可她还是裴钱啊。
以前裴钱经常带着小米粒一起巡山,找那些马蜂窝,不着急捅,美其名曰查探敌情,顺便一路找那山楂、拐枣、茶片吃,每次回家都会给暖树姐姐留一兜。
裴钱有次还怂恿小米粒,跟那些俗称痴头婆的苍耳较劲,让小米粒摘下它们往小脑袋上边一丢,笑哈哈,说小河婆,姑娘家家出嫁哩。
结果小米粒一脑袋的苍耳,这玩意儿,沾在衣服上都难以摘下,那么戴满头的下场,可想而知。
最后当然还是裴钱带着个嗷嗷哭的黑衣小姑娘,去找暖树姐姐帮忙收拾残局。
到了暖树的屋子那边,苦兮兮皱着两条疏淡眉头的小米粒,坐在小板凳上,歪着脑袋,可怜巴巴望向一旁双臂环胸、满脸嫌弃的裴钱,小姑娘信誓旦旦说道:“裴钱裴钱,保证今儿摘了,后天就再去。”
“后天?!咋个不是明天就去,明儿给你吃掉啦?”
小米粒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其实在暗自窃喜,果然还是暖树姐姐心灵手巧,摘下一颗颗苍耳都不怎么疼。
裴钱板着脸教训道:“小米粒,我们可都是么得感情的杀手,江湖上最厉害的那一小撮刺客,咋个这点疼都吃不住,以后还怎么跟我一起闯江湖?嗯?!”
“还有拐枣不得?”
“废话,给你留着呢,张嘴!”
“只管放马过来!”
“还疼不疼了?”
“甜得很嘞。”
暖树就在一旁朝裴钱瞪眼,“以后你别这么糊弄米粒。”
裴钱叹了口气,“小米粒啊,暖树姐姐觉着你不太灵光呢,站在岑憨憨身边,你们俩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喽。”
暖树气笑道:“别胡说。小米粒不笨的。”
裴钱嘿嘿道:“小米粒灵光,那么岑憨憨?”
暖树低敛眉眼,笑着不说话。
给暖树一颗颗摘掉头顶全部的苍耳,小米粒摇头晃脑咧嘴笑,“感觉脑阔儿都轻了好几斤哩。”
裴钱刚要吓唬小米粒,回头就让老厨子做一大盆剁椒鱼头。
结果暖树好像未卜先知,立即朝裴钱瞪眼,拦下话头,裴钱只得作罢,拍了拍小米粒的脑袋,以表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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