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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宁,废弃金矿后山。
“喂,黎戎,若我们两个死在了这里,你以后给我上供时,定要多给我放些方便面,我还没吃够呢!”
驰蘅借着微弱的火折子光亮剂拿出牛皮水袋喝了口水,靠在岩壁上有气无力的道。一脸生无可恋。这些时日,简直累死人了。
“若我们两个都死了,我大抵也没法给你上供了。”黎戎手上尖刀出鞘,在岩壁上划上了记号。后也坐了回来。
驰蘅却是气的瞪眼睛:“我就这么点念想!你就不能挑好听的说啊!”
“我真是脑子有毛病,才和你这个疯子,带着几十个人老鼠钻洞似的来人家几千人的矿场!若是被逮了。别说祭拜了,指不定到时候连个全尸都没有。”
黎戎声音淡淡:“不会,到时候你振臂一呼,只说你是驰国公,他们定然会留全尸的。说不定,萧远山知道你在他的矿场,还会鞭尸。”
驰蘅磨牙:“你可真会安慰人。”
黎戎紧了紧身上染了血的绷带,谦逊点头:“尚可吧。”
下一秒,便是耳朵动了动,一把拎起来还靠在岩壁上的驰蘅:“追来了,快跑。”
“还来?”驰蘅一脸生无可恋:“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喂,我说,说不定圣上和六殿下已经安全了,我们不用在此声东击西了!”
黎戎:“嗯,可能吧。只是,咱们混了这些时日,地道都摸透了。萧远山这一批炼好的金子就在今日会秘密运出去,你当真瞧着不动心?”
有了这一批金子,那养兵的事儿,还是问题吗?
驰蘅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忽然磨牙:“干他的!”
不为别的,只要瞧见萧远山不爽,他就爽了。
一时间,只觉被打了鸡血似的。
等驰蘅回神的时候,方才发现他已经冲到了前头去,顿时瞧着身后的黎戎磨牙:“你小子,又忽悠我!”
他怎么就跟着黎戎去劫金子去了?
明明这小子最开始说的只是一同来探探金矿的虚实的。后来,他被他忽悠着去四处捣乱,策反矿工。如今更是逆天,竟然直接想要劫持金子了...
“你就说你干不干?”
驰蘅:“......我真是怕了你了。”
这般走着,忽然觉察不对来,紧跟着黎戎道:“不对啊,我们这么几个人去劫金子,能有多少胜算?剩下的人呢?”
黎戎眸子闪了闪:“剩下的人,自然和矿工们在等消息。”
驰蘅一愣,后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的放大:“黎戎,你疯了!”
他就说,这么几个人去劫持层层把手的金子,无异于以卵击石!他黎戎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合着他从最开始盯上的就不止是金子!
“驰蘅,你还记得我们策反的第一个矿工吗?”
黎戎声音低沉,在空荡的地道里头听的无比清晰:“他老母重病,发妻有孕。不过是买个药的功夫就被抓进了这里头。如今,他已经鬓发斑斑。此一生,怕是他的母亲和发妻都会觉得他如他那个好赌成性抛妻弃子的父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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