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忌阳又介绍说,在他那一辈里,他记得一同学艺的有六个人,最后只有他一人学成,其他五人都练差了,非死即残,后来都不知所终。所以他师父临终时给他两个嘱托,一是一定想办法找到合适的徒弟,将敕殇门功法传承下去,二是一定要万无一失,实在找不准合适的就不要勉强,决不能随便找个就教,把人教死了就太罪过。
“所以,这些年来,我四处云游,一方面是为了散散心,另一方面也是在努力物色这个人选。我终于把你选中了,你今天站在了我面前,”张忌阳脸色严肃,“但话一定要跟你讲清的,练这个法术相当艰难,不是只吃点苦的问题,还要背着可能练死的危险。你现在要好好考虑考虑,该不该往下学?”
“什么,还会……练死?”我被这个说法重重雷倒了。
张忌阳郑重地点点头:“是的,练武功有危险,但一般是受伤较多,而练法术倒相反,受伤的情况较少,但一旦练岔了就不是伤不伤的问题,而是一忽儿就把命丢了。法术之难就难在这里。所以像我们这些人当初进门时,师父要再三重申这一点,要向我们问三遍,是否能冒这个险,出了事后果自担,如果不敢的话就不要勉强。”
说真的我还确实感到畏缩,练武术练死的例子不多,最多因练过份而造成一些肌肉的伤痛,走火入魔了也可以由高明的武师帮助解脱,但练法术过程是怎样的,连传说都很难听到,更没有人现身说法,我哪知道会不会练死?
练死那就白练了,得不偿失啊。
那就不学了?
我确实感到犹豫不决。
张忌阳看出我迟疑的样子,不像是可以当场下决心的,就劝我道:“要下这个决心还是不容易的,这样吧,你先回到上面,考虑考虑再说,好吗?”
我马上说好。我确实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然后张忌阳手一挥,大厅一面墙上就出现了一个门洞。而这个地方就是刚才我跨过来的,是一堵虚幻的墙,而他并没有将幻阵完全撤掉,只是在幻墙上给我开了一道门。我经过门后就看到那个封闭小屋,中间有一个水池,池中浮着那只小艇。
我坐着小艇又回到了上面。从小艇里出来就见到榕榕正等在岸上。我们见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向我做了一个手势,好像在问我见到张老板了吗?情况怎么样啊?我弯了弯胳膊做了几下出拳动作,然后又咧咧嘴表示无奈。
也不知道榕榕有没有看懂我的意思。接下来她把我带去我的房间,让我好好休息休息。
就在榕榕要出去时,她回头对我说了一句话:“还有一个月时间。”
“什么一个月?”我忙问。
“暑假。”
她说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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