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良玉相好已有五载,原本只不过互相倾吐一下,后面有一次……”
“胡言乱语,我根本不认识你!”秦良玉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即哀凄的看向姜中正,“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今日才第一次见这男人,怎么可能跟他相好五载!”
“良玉,你这么说,就太伤我心了。”男人捂着胸口,一脸心痛的说,“我知你是为我仕途考虑,但是我今日到此,便是想同你说,仕途于我而言,哪里有你重要!”
“胡说!你这贱人,怎可凭空污我清白!来人啊,给我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秦良玉听见男人这么说,登时怒意翻涌,就要叫人来打杀了男人。
男人捂着胸口,作西子捧心状:“良玉,你这么说,真真是要剜我的心啊!”
秦良玉怒不可遏,站起身就要上前,亲自去抓花那男人的脸。
“等等。”此时,姜暄和站了起来。
“这里有你什么事,小贱人你给我滚出去!”见姜暄和看她笑话,秦良玉柳眉倒竖,就先冲着姜暄和去了。
姜暄和一个闪身,身后的春月就隔开了秦良玉。
“母亲莫慌,我也觉得此事存疑。”
这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愣了愣。
就听姜暄和说:“你说我母亲同你有……有旧,可有证据?”
“你可知,这么空口白话的就侮辱官眷,我父亲可是能将你直接下狱的。”
姜暄和这话一出,连秦良玉也愣怔了片刻。
她没想到,姜暄和竟然在帮她说话。
她站直身体,古怪的看着姜暄和,想要在她面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那自然是有的,”男人笑的一脸自信,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我有良玉赠我的朱钗,这还是我二人的定情信物。”
秦良玉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支朱钗就是自己的,毕竟她今晨才刚戴上!
“好啊你,我还道是哪里的小贼,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我身上的银子和其他饰物呢!你都叫出来,不然定然将你送官!”
“良玉,你好狠的心啊,原本我以为你是为了我的仕途,原来……你竟是真要同我散了……”男人一脸悲痛,“难道我们这几载光阴,终究是错付了吗!”
姜暄和皱眉开口:“这位……先生,虽说这支朱钗并非凡品,但是京中内命妇有此朱钗的,也并非只有我母亲一人。”
“你只拿出这支钗,并不能证明同我母亲……有旧。”
“就是!”秦良玉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赞同姜暄和的一天。
她想不到,姜暄和说的姜家上下一心,同气连枝,竟然是真的。
姜中正十分满意的看着姜暄和。
没想到这个女儿真的能摒弃前嫌,一心为了姜家考虑。
果然,人站的位置不一样了,看问题的格局也就不一样了。
他捻了捻须,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自是不可能只有这一支钗。”男人苦笑着看向秦良玉,“我今日来这一遭,若是真的如你说所默然离去,想来也活不久了。”
“与其那样,不如都说出来,这样路上也有你相伴,咱们一块投胎,下辈子也好做对真夫妻。”
房间中众人神色各异。
秦良玉听见他这么说,登时又要冲上前去。
此时她发髻散落,双目赤红,再也没有往日高高在上,仪态万方的官家夫人的模样。
“来人,扶好夫人!”姜中正声音中无喜无怒,却带着威严。
“你既说还有旁的……”姜暄和略一沉吟,面上带了些嘲讽,“若是只是背后有颗痣之类的,便不要说出来了,谁人背上没有痣,平白说出来污了我母亲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