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播放着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舟以雁想,那么大的雨,那么多的人,那么乱糟糟的一片,要怎么才能找到一个娇小的人儿。
音响里唱到嘀哩哩哩哩哩哩滴哩哩哩哩的时候,关临渊回来了。
“没找到人?咦,你的衣服都湿了,伞呢?”舟以雁立刻反应过来,“找到人了?”
雨水顺着他冷硬的脸部线条缓缓淌下,在刚毅的下巴尖上汇成一滴滴晶莹的水珠跌落。
“开车。”他的声音也像被雨水浇湿般,带着冷意。
舟以雁让司机把暖气开高,然后建议:“脱掉外套吧。”
宝宝一脸新奇地盯着他,突然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舟以雁一本正经地道:“乖乖,不可以嘲笑爸爸是落汤鸡哦。”
关临渊:“……”
“为什么不把文小姐带上?”舟以雁说,“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关临渊脱下外套,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脸上的雨水:“她还想在那里逗留一会儿。”
舟以雁却知道,文浅必定是因为她在,所以才不肯坐这顺风车。
宝宝还在盯着关临渊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仿佛触动了他身上的什么开关。
关临渊看向宝宝,眼神温和,仿佛之前他脸上乌云密布的恐怖模样只是她的错觉。
回到半山别墅,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雨也停了,天空一碧如洗,晴空万里。
关临渊去洗澡,舟以雁将宝宝抱到大床上,逗他玩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
出去大半天,她累了,虽然全程都是坐车,但就是感觉累。
拉开浴室的门,关临渊围着浴巾在一片热气弥漫中走了出来。他用毛巾擦干头发,倒了杯开水,咕噜噜地喝光,然后走去主卧。
窗帘拉上来,室内的光线有点昏暗,但依旧能看清楚相拥而眠的母与子。
舟以雁的五官很精细,分开看的话,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不漂亮,合在一起,就更相得益彰。
宝宝长得像她,漂亮得如同精工打造,是一尊人家人爱的白瓷娃娃,就是瘦弱了点,除了脸颊粉嘟嘟外,手脚肚子都没什么肉。
关临渊将房间的暖气调高,然后也躺了上(呀)床,将宝宝围在中间,手臂自然地搭在舟以雁纤细的腰上。
舟以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是被热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周遭的光线微弱得仅能分辨出家具的模糊轮廓。
她想坐起来,但身体却被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
关临渊的手臂如同上了502一样粘在了她身上,她费了很大劲才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她发现宝宝被他们踹到了床脚边,幸而这床足够大,宝宝才没有掉到地上,不过也足够让她捏了把冷汗。
她拧亮床头灯,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七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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