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福的微表情,完全逃不过岳嘉鸿的眼神。
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就是诧异和微笑。尽管那个笑意只是一闪而过,还是被岳嘉鸿捕捉到了。
是觉得刘氏维护他而觉得幸运和幸福吗?
岳嘉鸿气愤极了,他一把抽出匕首,寒着一张脸看着刀尖上鲜红的血迹,再次插入岳福左手的掌心。
原本他还顾及着当年岳福对于岳天赐的恩情,现在看来,真觉得自己的可笑。
你后退一步,别人就会更近一尺,对别人的心软,就是拿匕首在凌迟自己。
想到这里,岳嘉鸿抽出匕首,随手丢弃在地上,看都不看岳福因为剧烈疼痛变得扭曲的表情,对着候在一旁多时的打手说:“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割掉他的舌头,然后塞入大酒坛子里,请老夫人来看他最后一眼,抬到后山去。”
岳福慌了神,不住地求饶:“老爷,奴才知错,还请老爷看在奴才多年为了侯府尽心尽力的情分上,饶奴才一命。奴才这就离开侯府,不,离开京都,今生今世不再出现在侯爷面前。”
岳嘉鸿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他大步离开,将凄厉的惨叫声关闭在身后。
不一会儿,刘氏被岳安请去了地下室。
看见被按在大酒坛子里,血肉模糊的岳福,刘氏连连尖叫,双腿发软怎么都站立不住。
她一直都知道,岳嘉鸿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实际上心狠手辣得很,只是没有想到,他能够将岳福整治成这样。
“既然老夫人已经见过,也没有什么话语交代,奴才们就搬着大酒坛子去后山了。”
这样炎热的天气,岳福整个人完全站立不住,更别说独自逃跑了,不出半日,就会被后山的野兽撕咬成白骨。即便有幸没有遇到野兽,不出半月也会被风吹日晒成肉干。
经过老夫人身边的时候,岳福用尽全力想要说“救救我”,他一张嘴,浓酽的血液就涌了出来,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从令人作呕的地下室走出来,仿佛过了百年之久,刘氏拖着沉重的步子,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方才血腥的场景。
好不容易走回菩提苑的院子,银色的月光下,岳嘉鸿反背着双手,静静地站在大树旁。
想起二十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站在不远处,刘氏还是个小娘子,一眼被他浓浓的书卷气质吸引,含羞带怯地走过去,低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不悄悄地过来看你一眼,今夜漫漫,如何睡得着?”
一颗心如小鹿乱撞,她顿时红了脸颊,娇嗔地说道:“这不是看见了吗?可以回去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能够急着回去呢?”
而此时此刻,岳嘉鸿仍旧如当年那边笔挺地站立着,刘氏顿时脸色大变,仿若看见了一只猛兽,撕去谦谦君子的表皮,露出青口獠牙的内里,朝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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