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杂波远远强过了我们目标的信号波?”老贺问徐延。
“是的!”徐延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也是做电子信号处理这么多年,目标信号波和环境场杂波还是有属性和强度的区别,通过滤波、排扰,还是能一点一点区分开来。但是,我们现在的目标信号波远远弱于环境场的各类干扰,要捕捉出来,真是太难了!”
“你们有没有试着把目标信号波放大呀?”老贺继续问。
“我们也想这样,但是首先要把极其微弱的目标信号波从一大堆强大的环境杂波中准确无误的捕捉出来才行。”徐延为难地说。
“你们刚才看到的谭工,”郑总监补充说,“看似在办公室里发呆,实际上在他脑子里全是环境场的各种杂波的图形和频率……”
“他在反复模拟环境场杂波信号的产生、传播、叠加以及互相的干扰,非常复杂。”徐延说,“在国际上也是难题。”
“做这个研究,心必须要静!”郑总监说。
“不仅仅是心要静,还得要有耐心,非常非常非常有耐心!”徐延抿了抿嘴,无可奈何地说。
“我都担心谭工撑不下去,你们可得支持着谭工!”郑总监担忧地说。
“那是肯定的,我们的技术未来就靠他了。”徐延说,“唐总也交代了,最好的工程师、最好的设备优先给谭工调用。”
郑总监听了这话,说:“你们这么重视谭工,我就放心多了。”
哪知徐延听完之后,连着摆手说:“哪里能放心?这个谭工是钻到技术里去了,其他的事一塌糊涂,在别人看来非常简单的事在他那里艰难无比。幸亏我们都是做技术的,还能理解他,要是别人估计都把他当成有问题的。”
大家都看着徐延。
“比如手里拿着钥匙开不了门,进了电梯按错了楼层,在食堂吃饭忘了付钱……”徐延说,“我们都交代研发部门秘书盯着点谭工,专门给部门秘书又配了谭工办公室的钥匙,隔一会过去看一眼。”
老贺却表示很理解,说:“做预研嘛,这样算正常了。”
“贺老师,你不知道,我们研发内部有些工程师都不高兴了,都开始说怪话了,”徐延说,“有些做产品的工程师说公司领导脑子有病,请了个不干活不出成果的怪物,老是干错事,也不受罚!而自己做错事不是批评,就是扣奖金,真感觉不公平!”
老贺笑了,轻轻地说:“要是这样想,未来没有核心技术,产品附加值越来越低,又回到了拼成本的时代了。”
“是呀!”徐延叹了一口气,说:“这些做技术的,说话不考虑,看似很有道理,其实很片面。没有未来的核心技术,哪里有新产品做?”
“你呀!说他们,你也一样!”郑总监抓住机会,说了徐延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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