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相定定地看着蛰罗雀:“蛰罗雀,原来你果然贼心不死,又来祸乱云霄宗!”
“桑无相,你这是怎么说话!什么叫贼心不死?老子原本就是云霄宗宗主,后来由于种种变故,老子不得不暂时舍弃宗主之位,这才便宜了燕阳那个小子!老子此番重掌云霄宗,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没有什么祸乱不祸乱的。你这么乱说话,小心老子告你诽谤,哼!”蛰罗雀摆出一副意气洋洋的架势。
桑无相咄咄逼人地:“蛰罗雀,你敢面对云霄宗所有弟子说这些话么?”
蛰罗雀硬气回怼:“有什么不敢?老子行事光明磊落,说的也是事实,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那好,”桑无相指着蛰罗雀,“你现在就把弟子们召集到云霄宫前面的广场上,咱们当众说道说道,看看到底谁有理!”
蛰罗雀当即答应:“好,老子怕了你不成!”随即扭头命令陶斯吹集合号,自己则带着桑无相等往广场方向走。
桑无相见蛰罗雀入了彀,心中欢喜,迈步跟在蛰罗雀身后。
赶路之时,桑无相心中反复盘算:以伏魔战队的实力,击杀蛰罗雀当无任何问题,但是击杀蛰罗雀并不意味着问题圆满解决了,宗中不明就里的弟子可能认为伏魔战队仗势欺人,而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硬要击杀蛰罗雀。因此,要想让大家心服口服,必须首先让大家明白事情的原委。而如何让大家明白事情的原委,曾经颇令桑无相头疼,盖因他认为由于事出仓促,在击杀蛰罗雀之前未必能有给大家解释的机会,可是现在蛰罗雀竟然同意当众辩论,那么这个机会不就来了么?
桑无相等人来到广场之后不大一会儿,宗门弟子也便陆陆续续地抵达。大家看到桑无相和虞大海,心中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各自预料着可能发生的种种结果。
桑无相对蛰罗雀说道:“蛰罗雀,大家都来了,可以开始了吧?是你先说呢,还是我先说呢?”
蛰罗雀道:“自然是我先说,谁让我是云霄宗宗主呢。”略加停顿之后,蛰罗雀继续说道,“各位,你们须知道,我身边站着的这个人,对,就是桑无相,乃是燕阳那死鬼的走狗!如今,燕阳被皇家宗门的大能击杀,桑无相侥幸逃脱、窜回宗门,对本座执掌云霄宗极其不满,要夺权篡位,你们说,本座答应不答应?”
陶斯等人大声回应道:“不答应,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
“照啊!”蛰罗雀得意洋洋地,“你们不答应,本座自然也不会答应!可是,那桑无相甚是执拗,非要跟本座辩个是非黑白。本座宽宏大量、虚怀若谷,就给他这个机会,你们且听听他到底会胡说八道些什么,也好了解一下他的不轨图谋!桑无相,摇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吧!”
看着蛰罗雀那成竹在胸的架势,桑无相心知蛰罗雀并非易与之辈,必须从一开始就往他的痛点上招呼,于是开口说道:“蛰罗雀,你这煽惑大众、颠倒黑白的功夫着实了得啊!本座只问你,当初元破山因你奸淫他的儿媳,到云霄宗问罪,把你逼得走投无路,你情急之下施展金蝉脱壳之计,跟燕阳易了体,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桑无相此话出口,云霄宗弟子如何反应还在其次,躲在宫门之后偷听的羌句岂却是吃了一惊:什么,易体?难道说,蛰罗雀现在的身体,是施展了易体功之后,跟那个什么燕阳交换而来的?要是那样的话,十七皇子的身份可就成了谜啦,真正的十七皇子不见得是眼前这个蛰罗雀,而是那个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