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的头随着青年动作转动了一些,仍然懒懒地趴在地上没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那么抬头歪着,静静地看着青年。青年哭了几声便强忍住,因控制不住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浑身发抖,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就用那种发抖的哭声道:“小奴来晚,让小主人受苦了。”泪水顺着脸颊从下巴不停滴落在青竹席上,很快就流成了一小滩。又道:“小主人再忍一忍,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慕容冲奇怪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青年脸上的温湿泪水,一脸迷惘地自言自语:“就好像真的一样。”青年一顿,倒没那么激动了,睁着眼看他,急切地问:“小主人你认得我对不对?你一定记得我又在逗我……”门口似乎传来动静,宋延宗住了口,便听门口有人呼道:“哎哟,宋大人你怎么自己就进去了,小奴正找着宫里管事的报呢,转眼就不见了你,这凤安宫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地方,大人您的胆子可也太大了。”宋延宗还不能正常说话,只作拭汗忙两只衣袖一齐乱擦着脸上泪水站起身来。慕容冲在宫里是没有职位身份的,应该逢人就拜才对,更不该受别人的礼。
说着话,早有三、五个宫人走了进来,凤安宫里管事的知道是他们失职没人守着才让外人随意的闯了进来。因此反倒替宋延宗开脱道:“奴婢去催汤药所以一时走开了,即是太医大人,想必是另外有人领进来的。”
宋延宗只低着头还不能说话,心里又急又疑,不知慕容冲到底是什么意思。偷偷地往地上瞟一眼,青竹席上却不见了刚才流的那一滩泪水,慕容冲不知什么时候身子动了一动,将那滩泪水遮住了。宋延宗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改悲为喜。当下胡乱地诊了一诊,因心情太过激动静不下来,一时也不可能认真诊断,只勉强地随□□代几句便告退离去了。
黄昏时,慕容冲由趴睡改成了躺睡,所有的门窗都敞开了,淡黄的夕阳穿过一侧门窗斜斜铺进了整个凤安宫,但房里的光线反而暗了些,起了微风,紫纱罗帐随风轻轻拂起,愈显出房里的孤寂。苻坚来了,凑近他问:“要吗?”慕容冲闭着眼点了点头。几个宫女上前替他们脱衣。衣裳除尽,苻坚躺了下去,慕容冲反一翻身骑坐到了苻坚胯上,□□的身体显得雪白修长,苍白的脸渐渐泛起红晕,张开红唇喘息,倒也尽兴,事毕,宫女上前伺候清洗穿衣,苻坚想说一句‘走了。’低下头,慕容冲已经疲倦地翻过身去又睡着了。苻坚几乎不等衣服穿好,匆匆逃一般出了凤安宫。
晚霞满天中,苻坚慢慢地走在梧桐树下,心酸满腹,虽然现在更多的是在望月楼宠幸一个姓张的美人,但这里毕竟是轰轰烈烈、刻骨入心的爱过的,隔三岔五的还是要来这么一趟,渐渐地从留宿到吃饭到只为了一次欢爱,越来越没了话说,越来越冷漠。若不来,心里便难过,而每来一次,其实心里是更加难过的。苻坚停下脚步想了想,刚才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慕容冲一直闭着眼睛,而自己甚至都不敢正眼瞧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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