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本来就是个疑心重的人,当然做了这么久皇帝,疑心不重也不可能。
而慕容冲在他心里已经有过累累前科,如果说去年大乱长安把朱彤、慕容垂连同苻坚自己都戏耍了一番,还可以只当成是顽童胡闹;如果说在西山狩猎场慕容冲满是纯真无邪地将苻坚引入杀人陷阱,还可以归纳为苻坚自己美令智昏,为美色所迷惑;而后来利用窦冲逼害吕光,再利用大殿下杀害窦冲的连环毒计,却不能不令苻坚悚然惊耸。
再加上王猛、苻融等人多次劝谏,苻坚这时自然也早已经认识到慕容冲的貌美如仙,心如蛇蝎。
在厌恨感叹‘卿本佳人,奈何作贼’之余,早已对他生出猜疑忌防之心。
当然,疑忌归疑忌,这般绝无仅有的美色仍是令他贪恋的。大不了多花些心思对付罢了。
说起来,他身边的人又有哪个是心思简单好对付的?因此听得慕容冲死而复生,也是令他惊而又喜。
却是惊喜重重,再者他虽垂涎于慕容冲姐弟的美貌,但如果后宫当真一齐反对的话他也未免有所顾忌为难,现在除妖之事过后,这难题也有所缓解。
当下便是心情大悦。因此下了朝连朝服也未及换,只抄近路匆匆赶来安慰。
远远见到清河娇小苗条的身影便是欢喜,笑问:“爱卿平安否?”清河便知他已经听说,这时还心有余悸呢,快步迎近了行礼,道:“托皇上洪福,”早被苻坚一把拉起揽到跟前细细瞧看,清河便低了头继续道:“托皇后、众位姐姐的福,妾与弟都无事。多谢皇上挂念。”苻坚瞧得一瞧,揽了一起进院,又问:“他活过来了?”向身后赵整道:“叫太医来说话。”赵整应声而去。
清河跟他进屋道:“已经醒了,不知是皇上亲来,还伤重卧床休息,未能迎驾。”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瞧看身后宫女们脸色,好在宫女们也都不多嘴揭发,想来是见她在后宫立稳了脚跟,又得到皇上宠幸,便有心忠于她跟随了。
清河说着要帮苻坚脱去外衣,见他因走没有扫过雪的小路靴上沾了许多雪,便道:“堤岸路滑,皇上龙体怎可涉险,岂不怕万一?”苻坚笑道:“不妨,只此一次,我以后再不来这了。”清河怔得一怔,忙陪笑道:“皇上事务繁忙,自当由妾往泰安宫伺候,只请皇上莫要忘了传旨臣妾。”苻坚却又道:“这路我都不能走,你就更加不能走了,传来传去也麻烦。”清河一惊,忙抬头问:“皇上?”惊疑只见苻坚笑容满面,又嗔道:“陛下是否玩笑,莫要吓妾了。”苻坚倒正色道:“君无戏言。”清河惊慌再问,苻坚却只笑而不语不再说这事,只问:“现在是醒着的吗?”却是问里屋慕容冲,清河尚未说话,像是回答一般,里屋恰传来慕容冲两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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