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听得心喜便自掀帘走进,一眼看见床上被子里拱起一坨,笑道:“你蒙起头来干什么,不想见到朕吗?还病着别闷坏了。”说着几步便走过去掀被,正以为会见到一个我见犹怜的睡美人,却不想掀开被只看见两个方方正正的枕头,一惊回身,便看到慕容冲正站在身后,睁着双眼两手抱着一柄大戟高高举起正要落下,突见苻坚回身便吓得一抖,举着大戟定住,苻坚看着他,他也看着苻坚,便是大眼瞪小眼,呆得一呆,慕容冲反应过来,哗啦一声扔下大戟撒腿就跑,外屋人多他不敢走门,只跑向窗户,开了窗刚跨出一条腿,早被人离地拎起。
苻坚铁青了脸色愤怒问:“你想谋害朕?”慕容冲倒也不示弱,望了握起拳头咬牙道:“这次失败,下次再来。”苻坚一把举起便要掷出,怒道:“还有下次?”清河因端茶慢了一步,进来正看到这一幕,顿时茶杯落地跌个粉碎,扑出磕首道:“求皇上手下留情,饶他一命。”苻坚手上便减了几分力道,将慕容冲一把掷在地上,慕容冲仍是头一歪摔晕了过去。
恰在这时,门口宦官宣道:“皇上赏赐,清河、慕容冲出外接赏领旨。”苻坚转头瞧去,门外庭院里站着宣旨宦官,许多宫女手上托了托盘、锦盒、锦锻等物事列着队走入庭院。
却原来苻坚现在没有了顾忌,心情大好便另赐了一座宫殿及其他许多东西给慕容冲姐弟压惊,只是他退朝后便抄近路过来,因此反而比赏赐先到了。
这时心情一变,向外怒道:“还赏什么?都滚回去。”门外宦官吓了一跳,这才知道皇上还在屋里而且正生气呢,忙领着宫女们都在外面行了礼,灰溜溜退走。
清河只跪在地上不敢动弹。苻坚本来就猜忌慕容冲,这时,却不知清河跟慕容冲究竟有多少勾结。
冷声道:“起来吧,伤重卧床还动作这么利索,要是伤好的时候朕岂不是没命了?”清河本来已经站起,听得这话又跪下了不敢答话。
苻坚这话其实也并不完全是针对清河,而是在震怒过后怀疑起慕容冲昏迷的真伪来,另一方面是说给地上的慕容冲听的。
顿得一顿,缓和了脸色又道:“起来吧,这事也怪不了你。”说着,看看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幼弱无害,形容无比美好的慕容冲,不由厌恨起来,抬腿便走,道:“今晚过去泰安宫,把他也抬去,朕不另外再传了。”房里吓得发抖的宫女等余人自都是恭送,走出房,太医也来了,只在外面候着不敢进屋,苻坚也不看他,这太医前天还说慕容冲将死呢,今天慕容冲就能这么活蹦乱跳地行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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