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本王不知道的事情,希望付总兵能一五一十地跟本王交代清楚。”
付总兵颓丧地垂下双肩:“我对于这些全都一无所知,包括,我受人之托,前往洛阳城去接这批白银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贩私货物。接手之后,觉得不对劲儿,命人开箱查看,才发现,竟然是一箱箱的真金白银,当时我还不知道仇家被抢劫一事,并未放在心上,直接将白银带离了洛阳。
原本,二王爷是说,让我过了晋州,便将白银交给他的人,直接带往河西的。结果这个时候仇司少出现,风声传扬过来,我才知道,这是一批赃银。
我当是也害怕受到牵连,所以将这批白银暂时扣押,没有继续运往河西,希望二王爷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与解释。所以才错失了良机。否则,这些白银早就应该进了河西境,与我无关了。
我是真的冤枉,此事与我并无关系,我也是受人蒙蔽,结果骑虎难下,不得不为。”
慕容麒眯起眸子:“假如适才你就能这样老老实实地招认,本王会相信你的话。可是,本王好奇的是,你为何会为了这件事情,承担谋杀王爷与王妃的罪行?难道你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么?还是,你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在瞒着本王?”
付总兵摇头:“别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害怕,害怕事情暴露,丢了性命,索性破釜沉舟,赌上一赌。”
冷清欢将手里的枪往他脑袋上又凑了凑:“我不信!”
“您小心些,这枪一不小心就会响。”
“那你还不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比如,这枪是哪里来的?”
“二王爷送我的。”
“他又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他说是花银子买来的。”
“那批银子呢?”
“二王爷的人提走了。”
“提走了?”三人齐齐大吃一惊。
付总兵点头:“前天夜里得知王妃娘娘您率兵奔赴洛阳就立即提走了,昨儿您莅临总兵府时,最后一批银子刚刚运走。”
“他要将银子运到哪里去?”
“自然是河西。”
“从哪走?”
“二王爷说会走走马道,那里的守卫是他的人,好放行。”
昨儿慕容麒跟踪了二皇叔一下午,并未见他有任何行动。难道是虚晃一招,故意调虎离山?然后指使别人转移赃银?
不过,带着那么多的银子,脚程必然慢,假如现在去追,应当还来得及!
否则,一旦入了河西境内,那是二皇叔的天下,再想追回可就不容易了。
如今一万铁骑全都不在身边,只能先借调总兵府人马。
慕容麒扭脸,沉声喝问:“适才付总兵已经全部交代,你们可听清楚?”
士兵们齐齐应答:“听清楚了。”
慕容麒从冷清欢手里接过令牌:“御赐令牌,可借调长安各个州府兵马。现在全部听我号令!”
一群士兵全都识相,跪倒在地:“参见麒王爷!”
“队长何在?”
两个队长出列:“小人听命。”
“付总兵罪行确凿,现先行将他看押,通知晋州知府,接掌此案审讯!”
“遵命!”
“前往总兵营调遣五千兵马,跟随本王缉拿二王爷,追回赃银!”
队长领命,各司其职,下去传令。
慕容麒与冷清欢简单商议,两人决定兵分两路,冷清欢留在总兵府,暂时主持这里大局;慕容麒率兵去追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