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咬着唇,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觉得莫名抵触和难受。
思忖片刻,“既然你都说到这儿了,那我们就谈谈离婚的事,裴横舟,这么畸形的婚姻真的太累了,我们离婚,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
很显然,裴横舟的神情因‘离婚’两个字变得更加阴沉。
他伸手扣住南瓷的下巴,迫使她受惊的目光与他对视,却是阴狠地提醒她,“离婚这两个字,我不想再听见第三遍!”
“为什么?”南瓷不解,心里又有些急躁,猛的挣脱开他的桎梏站起身来。
“你根本不爱我,这样捆绑有意思吗?况且,况且秦雅思也回来了,如今你是裴氏集团的掌舵人,你要她一个秦雅思自然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她鼓足胆子说着。
要知道,若是之前,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这话的,但现在秦雅思都已经回来了,凭着裴横舟对她的心思,估计这次秦雅思回来也不打算放过和她在一起的机会了。
到时候说不定两年前的事情重演——
她根本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后果。
“你说什么?”裴横舟冷冷打断她的话。
南瓷被他浑身散发的清冷惊得浑身一抖,却还是波澜不惊地扬起头,“我说裴横舟,我要离婚!”
裴横舟倏然站起身来,伟岸的身躯遮住窗外的月光。
“想离婚?”他语气出奇的平静,问南瓷。
南瓷点头,“想。”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裴横舟踉跄着往床上一坐,扯下领带来,刚才的阴霾换上一阵戏谑的轻讽,“想离婚,今晚把爷伺候舒服了,爷明儿一早立马跟你去民政局拿离婚证!”
南瓷像看怪兽一样的眼神盯着裴横舟。
这条件开得可真够无耻的。
突然又想起晚上和他一起出门的秦雅思,便不禁酸溜溜起来,“怎么?秦雅思晚上没把你伺候舒服,跑来我这里找慰藉的?”
裴横舟扯着领带的手猛然顿住,朦胧的眼神落在南瓷的脸上。
倏而,他冰凉的手掌紧握住南瓷的手腕,微微用力,她整个身子不偏不倚正好扑倒在裴横舟身上。
南瓷瞳孔陡然瞪大,盯着身下的裴横舟,原本想要起身,却被裴横舟的手臂桎梏得更紧,“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又像是来自裴横舟瞳孔中的冰寒,南瓷自然不敢再重复刚才的话。
她冰凉的小手落在他胸膛上,“你——你先放开我。”
裴横舟眸色一沉,“不敢说了?”
说话间,有甘醇浓烈的酒气在她鼻间弥漫开来,竟是种说不出的魅惑。
南瓷心尖突突的,脑海混沌,“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谈。”
“我这样难道没有跟你好好谈?”他反问。
这样算好好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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