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从精神上在凌迟她的意志。
当然,南瓷不敢这么说,她怕这么说了他待会儿会做出进一步的举动来。
她咬着红唇,颤声道,“我们坐着谈。”
裴横舟沉默片刻,搂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一个腾空竟坐了起来,而南瓷还紧贴着他,坐在他的腿上。
南瓷只感觉脸颊一阵滚烫的像是又火烤一般,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现在坐着,要怎么谈,你说。”裴横舟冰凉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自得。
南瓷虽然觉得无所适从,胡乱扭动着身子想要起身,却不知她这小动作在男人看来却是磨人极了。
身下的裴横舟蹙了蹙眉,身体里的血液极速窜流。
他强忍着躁动,薄凉的唇掠过南瓷发烫的颊腮落在她耳廓,哑声警告他,“我现在用嘴跟你谈,再这么不安分,我直接用行动跟你谈了。”
这个臭男人——
南瓷在心里咒骂,却是再也不敢动了。
她葱白的小手就那么勾搭在裴横舟的脖颈上,呼吸紊乱着,“好,就这样谈,裴横舟,我说——我要离婚,我是认真的——”
“嗯。”裴横舟的声音慵慵懒懒的,却在下一刻撅住她的耳垂,“那你到底愿不愿意伺候我?”
南瓷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得浑身一颤,“你——你说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裴横舟轻笑着反问,“满意了,我就跟你离婚!”
南瓷被耳边的气息扰得眼神间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觉得浑身都在发痒,然后开始发软。
“你若骗我——”
“不骗你。”裴横舟打断他的话,“我裴横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苦绑着一个心都不在我身上的人呢?”
是啊,有的是女人对他裴横舟投怀送抱。
所以啊,南瓷就真的相信了裴横舟的话。
那一晚上,南瓷努力让自己热烈绽放
——
翌日,南瓷浑身酸痛地醒来时,睡眼惺忪间看见裴横舟正站立在衣橱前穿衣服。
她动了动身子,垂眸看着浑身可耻的暧昧痕迹,心里暗骂了一句裴横舟是衣冠禽兽,那种事做起来可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南瓷扯了扯被子遮住身体,有些艰难地坐起来,问裴横舟,“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裴横舟打着领带,表情格外淡漠,“去民政局做什么?”
去民政局做什么?
这孙子该不会反悔了吧?
南瓷心头一急,“你该不会反悔了吧?”
裴横舟穿戴整齐,颀长的身影停在床边,目光幽深地看着南瓷,“我是答应过你什么吗?”
“你忘了?”南瓷反问。
“忘了!”他坦然地点头,给自己找了理由,“我昨晚喝多了!”
南瓷霎时间就懵了。
“喝多了?你昨晚明明就很清醒。”南瓷气呼呼地反驳他。
还能跟她谈条件,还能耍流氓,那是喝多了的样子?
谁知裴横舟却道,“我的确喝多了,要不你告诉我,我昨晚答应过你什么了?”
“你——”南瓷有点难以启齿,可为了不然自己昨晚的主动白费,只好鼓足勇气说,“昨晚我跟你谈离婚的事儿,你说——你说让我伺候你,你就跟我去民政局,你想赖账?”
裴横舟拧着眉,似乎真的在努力回忆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