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到这里,脸上绯红,说:“不好意思,刚吃过饭,又要解大溲了。”说着,挪动了一下身子,露出床上一个圆板,她掀开圆板,露出一个洞,下面是一个铁桶。
龙飞见状,扯了路明,来到外屋。
妇人褪下裤子,露出干瘪的半个屁股,稀里哗啦地拉了一阵,扯过旁边的半张报纸,揩了屁股,系好裤子,又把圆板盖上。
这时,慌里慌张闯进一个人来,脸色灰白,上气不接下气。
“不……好了!老……哥,被火车撞死了!……”
“什么?!”妇人叫道,“刚才还好好的,给你送饭去,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孙富贵,妇人的男人。只见他满头大汗,穿着铁路制服,斜挎着工具包,浑身油腻。
“他在铁道上走,只顾想事,没想到后面开来一辆运煤的火车……哎!”福贵说完,抄起桌上的半碗水,咕嘟嘟一饮而尽。
“这是怎么说的?”妇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淌了下来。
福贵吃惊地打量着龙飞和路明,问道:“你们二位……是?”
龙飞道:“我们是老孙头的同事,他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你带我们到现场去看看。”
龙飞、路明随孙福贵赶到现场,只见一列货车停在那里,旁边停着一辆警车和一辆医院的急救车。两个医护人员正把一个浑身血污的老人抬上担架。
一个警察说:“已经检查完了。”
一个医护人员说:“他已经死了,直接送铁路医院太平间。”
那个警察指着孙福贵说:“他的家属来了。”
孙福贵冲上前去,趴在老孙头的尸体上大声哭嚎:“老哥,你死得好惨哟!你给我送饭,没想到让火车给撞了,你好惨哟!”
医护人员给死者的头部盖上,抬着尸体进了急救车,孙富贵也挤了进去。
龙飞和路明看到急救车和警车开走后,往前寻去,只见在前面几十米处,两个饭盒卧在路旁,白花花的两个馒头沾满了泥污,散落着炒熟的白菜豆腐……
路明对龙飞说:“我感觉这个孙富贵尖嘴猴腮,不像好人。”
龙飞说:“咱们再回孙家,跟那个女人再聊聊,兴许能摸出点线索来。”
于是二人又折回孙家。
这时天已黑下来,那个妇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正抹眼泪。龙飞和路明挨近她坐下来。
龙飞说:“人已经没了,大嫂也不用太伤心了,有福贵照顾,老孙头的后事你放心。再说我们已经向单位汇报了,局里工会主席很快就会去医院的。”
妇人又淌下一串眼泪:“同志,你们不知道,这老孙头实在是个好人,一辈子老实,半辈子受穷,解放后生活好多了,可是他没什么文化,只能做点体力活儿。不像我那老公,还能修个鞋,打个掌;可怜的是老孙头活了五十多岁,还没摸过女人。有一次,人家给他介绍个女教师,长得有些瓦刀脸,戴的眼镜跟瓶子盖儿一样厚,两个人一见面,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可是组织上不同意,原因是那个女教师是个右派。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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