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问:“老孙头这些天没有什么反常的吧?”
妇人想了想,压低声音道:“这些天不是老孙头不舒服,而是我那口子不舒服,经常做噩梦,有时夜里梦醒了满脸虚汗。他不舒服让老孙头陪他。老孙头这些天请事假亏的工资,他说他给补上。”
“哦。”龙飞又问,“你们家里没来什么人吗?”
妇人想了想,小声说:“有一阵儿老孙头夜里值班没有回来。那一阵儿,有一天夜里,我被吵醒了,睁眼一瞧,身边空空的,福贵不知到哪儿去了。外屋有动静,好像有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我还闻到了一股脂粉香味。当时我就怒了,但是又下不了地,于是大声嚷道:‘福贵,半夜三更,你背着我乱搞女人!让那个小**滚出去!我还没死呢,我双眼也没瞎呢!’福贵在外屋应声:‘你做梦了吧?哪儿有什么女人,我正解溲呢!’他说完,手里拎着夜壶进了屋。我向窗外望去,月光下,我见一个白呼呼的东西一闪就不见了,好像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我跟福贵闹了大半夜,他死活不肯承认。他还发毒誓说:‘如果我在外面乱搞女人,祖宗八辈不是人!’我问他:‘祖宗八辈不是人是什么?是猴!猴也是人,人就是猿猴变过来的。’他说:‘不是猴,是狗!’我闻了闻他身上,没有女人的味道,就半信半疑地睡了。但是这件事一直闷在我心里,反正不痛快!但是我又能放宽心,因为我最清楚,他已五十岁了,不行了。这是家丑,不可外扬。”
龙飞又问:“那个假想的年轻女人再也没有露面吗?”
妇人道:“没有。”
龙飞和路明回到路明的住处时,已经很晚了。
路明发现凉台上的门玻璃处有个拳头大的圆孔,于是说道:“已经有人来过了。”
龙飞也发现了那个圆孔,是用一种特殊的工具旋开的。
路明道:“来人是从凉台上进来,又从凉台上走的。”
龙飞来到凉台上,往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对面楼上有的房间亮着灯光。
路明仔细检查一番,发现抽屉被人打开过,所幸的是他平时警惕性极高,家里没放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鞋柜也被翻得乱七八糟,莫非是寻找那只装有窃听器的皮鞋?
龙飞迅速地检查了整个房间,他来到卫生间,听到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他叫来路明,可是两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声音的散发地。喷头、水龙头、肥皂盒等处都查过了,还是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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