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好景不长,这事传到莫父的耳朵里,传统教育哪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便要给他订婚,女学生吃过洋墨水,找上门和莫父讲理,可是思想哪里容得改变,莫父就气病了,莫清虽说思想开放些,骨子里还是传统的,答应了订婚。
女学生一气之下便说了分手,后来莫清也没有真的订婚,十里八乡都知道女学生去他家里理论,谁敢嫁给这样的人家啊,哪怕生的再俊,哪怕莫家再能吃苦过上好日子,有个女学生谁也不敢嫁去,生怕女学生再闹,这下也正好如了莫清的愿。
时间久了等到莫父松了口,谈婚论嫁的时候,女学生家里硬生生的给她锁在家里,莫清隔三差五去城里求,去家门口守,也不见人影,最后丫鬟出来传音让莫清等,说她家小姐一定会回去的。
老伯说到这有些声音抖擞,挠了挠头说“这么大一把年纪,让你见笑了”
我摇了摇头说“老伯,会佳人有归期,愿君能如愿”
于是,莫清从年轻的船夫熬长了年迈的老者,从和父亲一起划帆变成了接过父亲的桨,从湾湾父亲的弟弟,熬成湾湾的叔叔,也未见女学生。
老伯讲完拍了拍身下灰尘,登上他行江木帆“姑娘,来,上来,我最后一程带你领略下真正的江中心”
我略微不解。
老伯架起肩膀,握住船桨像如释重负一般说“下次再来就是湾湾和她丈夫载你了,我啊,老了,老了。”
我知道老的不是身体也不是心,是那股子劲头,大概是放下了,也大概是放不下。
回到杂志社,我紧忙登报发寻人启事,我无数次幻想佳人归期,陌上花开,不负君的景象。
不久,我收到了海外的邮件。
“Thank you for letting my grandmother receive what she has missed for a long time in her lifetime. If it is convenient, I hope you can help me contact me. I will take my grandmother back to visit her former lover”
我不知道是喜悦是难过还是应该惋惜,我也不知道是否告诉莫老伯,他的佳人已婚,却仍未忘记他,负君不负君。
纠结了一阵以后,我把消息告诉了湾湾,湾湾和我不同,她很兴奋,她说“满满知道她还活着,还惦记他,一定高兴坏了,真的谢谢”。
或许吧,负君又不负君,佳人负君仍有归期,君未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