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小旅馆的老板娘把两人洗干净烘干的全套衣服都送了过来,还殷勤了带了两份煎饼果子。
时樾一夜没睡,异常清醒。自己先把衣服穿好了,去把南乔从被子里捞起来,给她穿衣服。
南乔很快清醒过来,要从他手里拿胸衣和衬衣自己穿。
时樾低笑:“我给你穿。”
南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时樾笑道:“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南乔心中一重,朝他看去,却见他脸上笑容轻松自然,仿佛没事人一样。
南乔放下了手,慢慢地说:“好啊。”
他从她背后伸双手从她胸前绕过去,给她穿戴好,又从后面扣上。
时樾压在她耳边邪气地笑:“要不要拨一拨?”
南乔耳廓微烫,侧过头去也不说话。
时樾便扶着她的胸衣,伸手进去,两边替她拨拢提挺,还顺便揩了一把油。
南乔瞪了他一眼。
时樾不以为耻,把她往怀里圈住,在她耳边吐着气息说:“我女人——”
南乔咬牙笑了笑:“不正经。”
时樾低笑,不逗她了,帮她把衬衣穿好,拿了还是热乎乎的煎饼给她吃,自己去洗手间开了一包刀片剃新冒出来的胡茬子。
南乔来北京之后并没吃过煎饼果子这种随处可见的地摊小吃。这煎饼卖相一般,做得却很地道,摊了双蛋,撒着葱花和芝麻,喷香。
她拿着油纸袋慢慢吃着,看着这狭小的房间、破旧不堪的墙壁,坐在床上盖着的半截被子却温暖干爽,还残留着时樾的气息。
紧挨着的洗手间里传来他窸窸窣窣的声音,南乔脑子里就浮现出五个字:
有你万事足。
她看了看旁边的小闹钟,心想要是它不再转动,便好了。
……
他们去了朝阳区的公安局。父亲和姐姐南勤已经已经在那里等着她,整个公安局都是如临大敌一般的气氛。
她一去,便被和时樾分开。两个人都是面色平静坦然,没有再多说什么。
南乔自然受到了格外的优待。警察找她做了一版笔录,便让她离开了。她把手环上泰哥毒品交易的录像传给了警方,被重重感谢。父亲在观察室里沉默地听着南乔讲述当时的过程,一言不发,脸色沉沉的。
时樾没有再出来。
父亲把她领会了家,母亲年纪大了,愈发的情绪化,抱着她看着她脸上的伤疤,险些哭了,“乔啊!你怎么这么不要命啊!”
南乔说:“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母亲说:“那个时樾就那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你就给你爸发了条短信,你以为我们就不担心你了?!你到底是跑哪里去了!你爸和你姐去调了全北京的宾馆入住名单都查不出来!”
南乔沉默着,平静道:“对不起。”
母亲重重地“唉”了一声,南勤过去顺着她的背,劝道:“别激动啊妈,这不是回来了么?这孩子不是一直就死性不改?您别和她置气!让爸再关她十天半个月的禁闭,看她还老实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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