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恪嗤笑:“如果他心里真有盛家,就不会用那种卑鄙的法子带走惜惜,囚禁惜惜三年,险些把惜惜折磨死。”
“但也仅仅是险些而已,”封誉叹息一声,“如果他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他应该坐视盛元惜死掉,盛元惜死了,一了百了,他的秘密将不会有人知道,他可以作为封家少主,风风光光的活在这个世上。”
“但他没这么做,他冒着暴露身边的危险,把盛元惜送了回来……其实,在做了把盛元惜送回来的决定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性命交到了盛家的手上。”
“而且,当年,是我逼他假死脱身的……”
提及当年的事,他的神情有些黯然:“三年前,我唯一的嫡子封墨寒死于车祸重伤,我妻子听闻墨寒重伤的消息,晕了过去,我妻子昏迷不醒时,墨寒重伤不治,死在手术床上……”
“那时的我,是疯狂的,恨不得毁灭一切的疯狂。”
“为了给我妻子活下去的希望,骗我妻子墨寒还活着,我找到了盛允文,我对他说了我的计划,然后我告诉他,如果他不答应,我会和他、和盛家同归于尽!”
顿了下,他又说:“其实,说到底,主导这件事的人是我,允文只不过是我的傀儡,听我命令行事,我今天与盛少主会面,是想向盛少主表达我的歉意和悔意,我们封家愿意割地赔款,补偿盛家,只要盛少主说个数字出来,我绝无二话,盛少主以为如何?”
“割地赔款?”盛西恪讥嘲的勾起嘴角,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封家主,你觉得,我盛家缺你那几个钱?”
“盛家当然是不缺钱的,”封誉以极恳切的姿态面对盛西恪,“但是割地赔款,却可以让封家损失颜面,元气大伤,也是我们封家愿意向盛家低头示好的诚意,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补偿盛家的办法,如果盛少主还有其他要求,只管提出来,我一定照做,盛少主以为如何呢?”